馮華山聽到這個聲音,身體涼了半截,便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是哪一個?”
“我是玉耳的朋友夕冰。”
“哦,我記得你。你不是到國外唸書去了嗎?”
“是的。”
“你這麼晚打來電話有啥子事情嗎?”
“馮伯伯,我電話打到你一九五八號山莊,那裡沒人接聽,我這才打給你手機。”
“不要緊,你有啥子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做夢了。”
馮華山在心裡想,“你這女娃娃,你在大洋彼岸做夢,這麼晚給我打啥子電話呢?要打你最親密的朋友啊。”
想到這裡,馮華山有些哭笑不得,要在以往,他會大罵一通,啪一聲把電話掛了,自玉耳生病以來,他對娃娃一輩就格外有耐心。
他說,“你想告訴我什麼呢?”
“我夢見了玉耳。”
“她跑到你那裡去了?”
馮華山以為玉耳好手好腳,四處遊玩呢,才衝口而出。
“我夢見了她。”
“你夢見她啥了?”
“我夢見她跟一個特別帥氣的男生來看我,說是他們要結婚!馮伯伯,恕我直言,玉耳病得那麼嚴重,是不是被那男人帶走了?”
夕冰哭起來。
馮華山心裡更沒底了,難道玉耳真的死了?他沉默不語。
夕冰又說,“馮伯伯,你要不回去看看玉耳吧?”
“我知道了!”
馮華山結束通話電話,緊接著給燕門玉回撥電話,把夕冰的話說給她聽,燕門玉說:
“你就不要過來接我了,你從家裡出發,我自己打車去。”
掛了電話,燕門玉回病房看了一眼母親,見她緊閉雙眼,就悄悄退出來,沒想到老人閉眼是不想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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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跟馮華山通電話,要回去看玉耳,老人又擔心地睜開了眼睛,從衣兜裡摸出一對耳塞:
“你把這個戴上。”
燕門玉接過來,緊緊地握在手裡,雙膝跪地,抓住母親的手哭起來。老人撫摸著她的頭髮,長吁短嘆,搖頭不止。
“你們該回去看看了。”
馮華山走到樓梯口,聽見電話鈴聲響起,他本想一走了之,與燕門玉在一九五八號山莊門口見面,可是他擔心夜深人靜,燕門玉沒有打到車,又返回屋裡,接起電話:“語聲。”
語聲是馮華山的乳名,聽到楊淑珍的聲音,馮華山差點跌倒!
她老人家從來不在晚上給他打電話,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難道?
因問道,“媽,你半夜打電話來有啥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