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白為他們開啟院門,讓他們抬著滿身是血的人走進來,並同意他們把傷員放在沙發上。
那些人站在一旁,耷拉著腦袋,誰也不說第一句話,安安靜靜地望著血肉模糊的、瑟瑟發抖的腦袋。
“在哪裡跌倒的?”墨影坐在椅子上問。
“在,”一位瘦高個子指著門外說,“你們家竹林裡。”
“深更半夜到那兒去幹什麼?”
“社會上傳說,”他不確定該稱呼墨清白是她女還是子,於是抬起頭看著墨清白接著說道,“傳說他來例假了。”
“他就站在你們面前。”
他們看了看墨清白,並無異樣,並不是傳說中的怪物。
“我們。”
“你們應該總結經驗教訓。”
瘦高個抬頭看著墨影,似乎是在請求她原諒。
“我們救不了他。”
瘦高個子上前一步說道,“我們知道您是全科醫生。”
“我不行醫了。”
那些人沉默著。
“我沒辦法救他,趕緊送去醫院吧。”
“你就行行好,救救他。不救他就死定了。”
“可是我救不了他。”
“你有辦法救他,你一定要救救他。”
“為什麼白天不進家門直接問我們呢?”
“我們害怕你拒絕。”
“我已經拒絕救他了。”
“你不能拒絕救死扶傷,我們……。”
“什麼?”
“不該來炒作。”
他們抬起頭看著墨影。瘦高個子說,“對不起,我們的出現讓你們無路可走了。”
“這就是你們給我們的解釋?”
“有的人想成名,想火,而我們恰好來了。”
聽了他們的話,墨影起身,挽起衣袖,那幾個人以為她會在他們臉上打耳光,都歪著腦袋眯著眼睛,痛苦極了。
墨影瞧也不瞧他們一眼,徑直走到房間門口,這才回過頭來,“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瞎說,你們要為事實報道,為正能量說話,不向邪惡低頭,而你們呢?清白拉肚子居然不敢上茅坑,你們想一下拉肚子是什麼感。十八年來我沒有給別人包傷,今兒個破個例。”
墨影給受傷同志處理傷口後,便無生命危險,然後讓他們快去醫院治療,因為她沒有手術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