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馮玉耳來到花園,見墨掉臉上起了水泡,便問,“你臉上怎麼起泡了?”
“蚊子叮的。”
“多大的蚊子?”
“蠻大的。”
“買藥了嗎?”
“蚊子叮了不吃藥,”墨掉在腳手架上說,“過兩天就沒事了。”
“塗點藥好得快。你別整感染了。”
“沒有你說得那麼嬌氣。”
“你也是人,對自己還是要好一點。”
墨掉有些情緒化,於是停下手中的活,望著馮玉耳問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前幾天夜裡睡得還安穩。可是昨晚,睡得稀裡糊塗的,老覺得有人整我,還得寸進尺,不停地欺負我,跟做夢似的,總是睡不好。”
“做夢了?”
“你下來。”馮玉耳朝他招手,非要他坐在旁邊,手拉著手說話,“望著你說話好累。”
墨掉就從腳手架上跳下來,坐在草地上。
馮玉耳看著他臉上亮泡,說,“你這不是蚊子叮咬的。我看是開水燙的,你這麼大個人,怎麼把開水撒到臉上了?”
此時,燕門關走來,手捧水杯,站在馮玉耳旁邊,傾聽他們說話。
馮玉耳見了,頭也沒抬,便叫了一聲姥姥,墨掉也叫了一聲姥姥。
燕門關笑著讓墨掉喝一口水,勸他休息幾天,別趕著幹活,陪玉耳說話比做什麼都好。
陪女人說話,還有人管吃管住,發工資,實屬安逸。
只可惜馮玉耳枯瘦如柴,要是胃口差的人,看一眼,恐怕幾天吃不下飯菜,從此戒葷。
墨掉接過燕門關遞給他的水杯,一飲而盡。
燕門關看著馮玉耳說,“前幾天夜裡,你房間安靜許多,但昨兒個半夜,兩點時,你房間裡的動得比平時要大得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馮玉耳說,“就是醒來覺得更難受。”
“我聽沒有動靜,要上樓看,又不敢上來,我又想上來看看你。於是在床上坐著不睡,看著時間走過去。”
“凌晨三點,我聽見後花苑有個人叫了一聲,緊接著聽見腳步聲往外跑,過了一會,又有一隻貓叫。那貓一叫,玉耳你房間裡的叫聲更厲害了,恐怕就把那隻貓嚇跑了。”
燕門關只聽到叫聲,其實是馮玉耳犯病時發出的震動,她是怎麼聽見雞鳴和貓叫呢?難道它們的叫聲也帶有深厚的內力和殺傷力嗎?
不對頭,她們戴著耳塞,防爆隔音鋼盔,是聽不見叫聲的。而是透過馮玉耳犯病發出的聲音,產生的震動來判斷叫聲的。
楊淑珍和燕門關是怎麼聽見雞鳴和貓叫的?
墨掉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那隻貓,就坐在她們身邊,像斑馬似的泥瓦工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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