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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出擊

就在馮玉耳陷入沉思的時候,墨掉撒開狗腿功,來到一樓,把她穿過的那雙高跟白鞋拿進來給她看。

“看看你的皮鞋。”

她疑惑地看著墨掉的臉龐,問,“你是什麼意思?”

“你先看看。”

她伸手摸摸鞋幫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自己看吧。”

她低下頭,摸著鞋面上那些油漆點點,然後又翻過來看鞋底,翻過來翻過去看了幾遍,眼珠子盯著一個方向不動了。

“怎麼有漆呢?”

墨掉見她沉寂在無窮無盡的回憶中,是那麼可憐,那麼痛苦。但是並沒有打擾她,希望能幫到她想起點什麼,透過她的口,說出自己的遭遇,從而找到根治之法。

可是馮玉耳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鞋子,似乎忘記一切,什麼都沒有想一樣。

“把鞋子給我。”

墨掉怕她走火入魔,趕緊將鞋子接過來,裝回鞋盒,又用毛巾幫她擦洗雙手。

馮玉耳這才緩過神來似的。她舉起雙手,說,“油漆還沒有乾透呀,你看我的手。”

“你不要亂動,我給你擦乾淨。”

“弄些水洗。”

“油漆是不可以用水洗的,最好乾搓!”

馮玉耳聽成罵人的話了,就抬頭看著墨掉說,“你要幹搓我?”

墨掉繞過話題說道,“那條裙子和這雙鞋子都有油漆。”

“這是爸爸從國外給我買回來的生日禮物!”

“有好多年了吧?”

“我平時不捨得穿,”馮玉耳回憶似的說,“我才穿過幾次,後來生病再沒穿過。”

她指著鞋盒說,“它們是一起買回來的,配套穿很好看,不知怎麼搞的,裙子還是新的,鞋子也是新的,這下好了,都染上油漆,沒法穿出去了。墨掉,麻煩你把它們拿出去扔掉!”

馮玉耳流下了悲痛的淚水。

墨掉急忙丟下手中毛巾,將單子拉向她,為她蓋住身體。

儘管房間裡的溫度不夠涼,對於一位病人而言,溫度還低了那麼一點。但是又不敢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因為犯病之後運動量大,就更容易出汗。

墨掉幫她蓋住露在外的兩個膀子,然後靠在她旁邊坐下。

“鞋子壞了可以再買,衣服破了可以補也可以換,但是有人把油漆灑在你身上,那就另當別論了。我覺得這個人很可惡,故意跟你過不去。”

墨掉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刺激她的記憶細胞,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十分鐘前的記憶,怎麼就喚醒不了呢?

他一手拿著那條裙子,一手拿著那雙皮鞋,與其說立在床前,還不如說展示在馮玉耳眼前。不管墨掉怎麼做,都無法使馮玉耳想起在院子裡為馬車軲轆刷油漆。

油漆濺到裙子上,落在地上,踩在鞋底,雖然都是十分鐘以前的事了,但是馮玉耳不該這麼快忘記。

她看著墨掉說,“我每天都在房間,不可能冒犯任何人。”

墨掉見她確實一點記憶都沒有,不再往哪個方向去引導了。多說無記憶的話,亦無益。於是岔開話題。

“玉耳,夜已經深了,我要快點離開,明早還要繼續幹活。”

說著,墨掉收起農民功,陰陽眼和嗅覺大法,恢復正常人,然後將衣櫥中的衣物收拾齊整,出來後,走到帥哥停放馬車之處。藉著路燈,只見馮玉耳用過的刷子,還有那隻滬嘉牌油漆桶,仍放在院中。

油漆掉在地上,還未乾,被車輪壓過之處,有明顯痕跡,爬向院門口。

墨掉趕緊啟動龐大的農民功,陰陽眼,嗅覺大法和狗腿功,嗅著油漆味,追出院門,拐到蟠桃路,向前追五公里,向右拐到梨樹路,沿著油漆味一直追到牛山腳下,天還沒有亮。

車輪入山,滿山樹木茂盛,到處黑漆漆的。弄得墨掉措手不及,因為他還沒有獨步江湖,不敢擅自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