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麼說馮玉耳是個病人,不該在危險地區亂寫亂畫,為消除這種事情在他的身上再次發生,於是說道:
“……,玉耳,想不到你走火入魔了,竟在夢中會穿針走線。任何事情都不可以操之過急,應該慢慢來,正所謂欲速則不達。將來要繡,待你重獲健康時,給心上人露一手尚可,卻莫為浪費了時間和精力。”
馮玉耳突然哭起來。她說,“墨掉,首先謝謝你。但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痛。你說慢就慢,再說哪個願意自己身體上的病慢慢好呢?病痛長在我的身上,苦難者,吾也……。”
墨掉連忙將她擁入懷中安撫道:“我希望你馬上,立刻,現在就好好地,可是我們還做不到嘛。”
“墨掉,你不需要安慰,你已經用真心幫助我了,感謝你。”她眼都不眨地說,“我愛你。”
她掙扎著讓墨掉鬆開手,然後從懷裡鑽出來,說,“我實在是太痛苦了。”
墨掉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安慰道:“在這世上,你說多少人不痛苦?以我為例,天生沒見過不爭氣的父親,十一歲還沒錢讀小學。我媽媽有時瘋,有時。”
“墨掉,”馮玉耳替他擦乾眼淚,說,“你為什麼會流淚?”
“我不知道。不過看見你流眼淚,我就想哭。玉耳你怎麼把鳥人二字繡到我的褲子上?”
馮玉耳看著墨掉想了一會兒,說,“我總感覺不對勁,卻也說不出為什麼,心裡總是怪怪的,憋得很難受。”
“玉耳,這兩個字可以表達你怎樣的一種情緒?”
“我只想繡出這個字,繡出來,心一下子舒暢了許多。卻偏偏不知所以然。”
“這兩個字在告訴我什麼呢?”
“不!我不是衝著你來的。”
“那麼你讀一讀這兩個字,或許能受到啟發。”
馮玉耳看了墨掉一眼,便低下頭念道:“鳥人。”
墨掉擔心她長時間生病會神志不清,所以問道,“是鳥,還是人?或者是‘咬人’?”
“我只是想發洩一下自己的憤怒,但是不知向誰說出口,”馮玉耳低著頭說,“你必須信任我。”
“我並沒有不信你。”
“我總想說些什麼,只是沒有找到物件說。關於‘鳥與人’的關係或者‘咬人’的問題,總之我討厭這傢伙。”
“這兩個字在你心裡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嗎?”
馮玉耳想了想,說,“過去沒有,近來也沒有。”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不知道。”
她忽然又解釋說,“我真想把男人罵個狗血淋頭,然而我並沒有把你罵。”她擔心墨掉會多疑問、不信任她,便倚在墨掉懷裡,看著他說,“罵馮華山,我也不會罵你。”
墨掉知道她在罵西門歡,也相信西門歡不在她說的話,但是墨掉這樣問就是想增強她的記憶、犯病時,知道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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