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教我針線活?”
“我是讓你白天有事做,晚上好睡覺。”
“馮華山在外面養女人,啥玩意兒沒撈到,還賠錢賠精力,老頭兒養我,我給他繡花,繡字,給馬車刷漆,馮華山不賠本了嗎?”
馮玉耳語速極快地說:“你親眼看見我把玄字繡在老頭兒衣服上的嗎?”
“你還記得那天下午在我褲衩上繡的字嗎?”
“一邊鳥字,一邊人吧?”
“當時我就在想,你為什麼要在我身上繡‘鳥人’,在老頭兒身上繡‘玄’字,還繡三行小字,”墨掉抬起頭看著她說,“你飛針走線的樣子非常美。”
“你看著玄字開始追蹤對吧?你追蹤老頭兒肯定會有人追蹤馮華山。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世界上的烏鴉都是黑的。”
“老頭兒對我說:你主動而且樂此不疲地跟在他後面,讓我別再找麻煩了。”
“放屁!”馮玉耳咬牙說道,“如果我認識他,我會咬死他。”
“但我一心要幫你,並不希望你和老頭兒《鬼混一生》。於是我看著他衣上的玄字,緊追不捨……。”
“你教會我針線繡花,是要我在他身上做一個記號?”馮玉耳忽然問道,“你教我刷油漆又是為什麼?”
墨掉默默地想,“刷油漆讓我找到牛山,找到孤墳,發現嬰兒車,破皮鞋,梅亭裡的雕塑馬。你爸爸馮華山要是知道這些,還不要推平牛山?”
想到此,墨掉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我倒覺得像真實存在。”
“如果你這樣認為,那我就不說了。”
“別!”馮玉耳急著說道,“你繼續講夢,接著說。看我在你心中是怎樣一個女人,讓我看看你在一九五八號別墅做了什麼樣的噩夢。”
“我跟在老頭兒後面,是想知道他要帶你到什麼地方去,然後做什麼事。於是就跟著他,只為找到他的地址,瞭解他的家庭情況,如何想辦法救你回家。”
“你找到了嗎?”
“我跟到牛山區人工湖,老頭兒把馬車趕上輪渡,你們不見了。我上前向老頭兒問路……。”
“後面的事情就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馮玉耳打斷墨掉的話說,“墨掉,你都知道每天晚上八九點,我常常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想法,就要犯病。犯病以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在現實中,我看到了這一點,但是在夢中,你和老頭兒在一起很興奮,很刺激,”墨掉低下頭說,“你每次外出不僅衣著漂亮,而且非常活潑,喜歡去飛來春大酒店開鐘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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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掉拿著手中的裙子給她看,“你在牛山區人工湖畔,穿的就是這條裙子,你摸一下。”
馮玉耳從他的手中接過裙子,摸了摸說,“上面哪來的泥土?”
她抓住裙子的一角說,“是不是我跟老頭兒訛詐你,在地上滾的?”
墨掉的大腦沒有轉過彎來,也沒有想到馮玉耳會講到那個方面,所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