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會如此,墨掉怎麼能教授馮玉耳做針線活?
現在她將時珍丹織在西門歡的腰帶上、內褲上、鞋墊上,再讓他喝下馮華山的千年人參酒、壯功酒……,西門歡身上的功力拔苗式成長啊。
西門歡和墨掉過招的話,不管他是輸是贏,他身上有內服外用的時珍丹,隨時都可以起到保護、治療的作用,墨掉還是他的對手嗎?
馮玉耳呀馮玉耳,你叫墨掉說你什麼好。事到如今,也沒有回天乏術了。
墨掉乘電梯來到庭院,見西門歡乘坐的馬車停在門口,心裡想:“我買不起馬車,難道還不能坐一下嗎?”
於是走過去,跳上車,解下韁繩,鬆開閘口,但兩匹棗兒紅並不聽使喚,回過頭,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他墨掉紋絲不動。
這可把墨掉氣壞了,於是閉著眼睛罵。
“我拿你們男主人西門歡沒有折,拿你們女主人馮玉耳沒有辦法,現在連你們這兩頭畜生都欺負我?去你們先人闆闆的,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還真當我廢材。”
墨掉心裡的窩囊,排山倒海地湧出來。
便抬腿跳下馬車,奔向後院,在臨時工棚找傢伙,提著斧頭走過來,朝馬車亂砍。不料,一斧下去,鮮血直流。
“這馬車也有生命?”
他又砍了斧,鮮血亂噴。
心中雖有幾分害怕,不忍心再砍,但胸中那股惡氣卻不能消除,人畜無傷就算了,現在連木疙瘩馬車都和他過不去,讓他怎麼能忍受?
難道他就是一個廢材?
墨掉掃視了一遍周圍,寂寂的,於是把外衣脫下來,在馮玉耳油漆馬車軲轆所剩半桶漆中浸了,做引火之物,再把剩下的漆潑灑在馬車上,要把馬車點燃,一把火燒了。
然而離譜的是,衣服燒掉了,馬車卻一點事兒也沒有。那兩匹棗兒紅馬站在旁邊,好似馮玉耳和西門歡站在那裡看笑話一樣。
這下可把墨掉氣得火冒三丈,馬車沒點燃,還搭一件衣服,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弄得他在兩頭畜生跟前丟盡臉面。
拿人沒辦法,拿畜生沒招,居然連馬車都點不燃,他還能做什麼?
那兩匹棗兒紅馬抬頭,發出嘶叫,好像在罵,“廢材!”
墨掉決定不和它們玩了,要上牛山蹲守,西門歡下班回來如何鑽進孤墓。
於是啟動狗腿功,風馳電掣般來到牛山,站在老槐樹底下。他先是看了看那雙爛皮鞋,又看了看那輛廢棄的嬰兒車,再看看那座孤墳。
他堅信:一切妖魔鬼怪出自墳墓。
決定隱沒在大槐樹上,等西門歡鬼混歸來,看他怎麼走進墳墓。
由於前兩次的教訓告訴他,雖然站得高看得遠,但是有個缺陷,他看得越遠,但是站得高,看見他的人就越清楚,搞不好老槐樹也被西門歡收買了。
墨掉便走到孤墳前,坐下來,身體靠在墳頭石上。
“只要西門歡鬼混功歸來,見墳主人出了穴,坐在旁邊等他,還不要把他嚇死?”
主意已定,他便抓起兩把泥土抹在臉上,一副非人非鬼的摸樣坐著等候。
捱到清晨三點半時,墨掉困得不行,睜不開眼,此時卻颳起陰風,將碧綠的爬山虎吹得嘩嘩作響。
他抬起頭看了看,只見上次看到的紅綠相間的光,再次出現,心怦怦直跳。
“難道西門歡又在此設下障眼法?還是他就生活在古牆後面?”
抱著這樣的念頭,墨掉不時地看向綠油油的爬山虎古牆,如果真的住在古牆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