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是小人。墨掉不能放開馮玉耳的手。
他壓住心裡的怒火,回頭看著馮玉耳說,“我是墨掉,是你們家的傭人。教你刷油漆,教你針線活的墨掉。”
“你一個叫花子跑到四季如春的地下世界來要飯?還是丟臉?”
“我是來救你的。”
“你來救我?”
馮玉耳覺得好搞笑,一個叫花子救一九五八號別墅千金,小說看多了吧?
她看著墨掉搖著頭說,“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你有病……。”
“去你…的。”
馮玉耳抬手就給墨掉一巴掌。
“你敢罵老孃有病?”
然後一腳踢在墨掉大腿上。
“去死吧窮逼。”
墨掉沒有為捱打而傷心,而是把眼淚急出來了。
他說,“你趕緊跟我走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馮玉耳要你這樣的人搭救嗎?再說,我又沒有犯法,也沒受人綁架我,你救我什麼?!”
“你真的病了。”
“去你…的,敢罵老孃有病!”
馮玉耳一巴掌打在墨掉另一面臉上。
“你娘有病,你爹有病,你們全家人都有病。一個叫花子,敢罵老孃有病。即使老孃有病,也比你強!即使老孃病死,也比你好看。”
“你忘記自己枯瘦如柴,奄奄一息躺在三點八噸實心紫檀紅木床上?”
“我枯瘦如柴嗎?”馮玉耳抖了抖肥胸大臀。底氣十足地喝道,“放開你的手,否則我要叫人了。”
“和我一起走吧,越快越好。否則會有大麻煩。”
“你這麻皮娃兒要做什麼?”馮玉耳指著墨掉的鼻子問,“想吃我的豆腐嗎?還是要卡油?如果再不放手,我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馮玉耳的叫聲,宛如春風,柳樹兒萌芽了,桃樹兒含苞欲放,凝固的大地開始融化。
彷彿進入冬眠期的西門歡和那些黑衣人甦醒過來了。
他們蜂而上,把墨掉圍在中間,水洩不通。
墨掉一人敵萬人,再有農民功,也不是對手。
再說,他還要照顧馮玉耳。
馮玉耳見到西門歡,就像見到失散的親人一樣,迅速掙脫墨掉的手,鑽進西門歡的懷抱,淚眼婆娑,委屈極了。
西門歡抱住她又親又吻,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