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年代,無論羅布、六天、羅姍轉世為何物,也改變不了地下世界人們對於英雄們的崇敬與守護。
小黃截過墨掉的話說道:
“無德無行的人輪迴成畜生就更可怕了。”
“再說,你跟馮玉耳既不沾親,又不帶故,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你又何必要淌這腳渾水?”白雪苦口婆心地說,“黑哥,都是為你好。”
“黑哥,”小黃站起來,帶著堅定的口吻說道:
“你不認識我們地下世界也不要企圖去問地下世界這,瞭解世界那,地下世界裡有一些東西是地面世界無法認識的。”
“你不會體諒我們的,正如我們並不體諒你,因此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白雪說:
“我們是朋友才勸你從今往後不要再來了。”
“因而你從哪裡來趕緊回到哪裡去,不要留在這裡,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使命,你這個時代的使命是什麼?”
小黃緊接著說,“不要多管閒事。”
“可是馮玉耳的肉身仍在地面世界中……。”
“只可惜她是個女人?”黃姑娘問道:
“其魂魄是西門歡強行帶至地下世界的?”
墨掉無言以對。
白雪就接著說,“你一定想說,馮玉耳的軀殼留在地面世界中是多麼受罪和恐怖?!”
“黑哥,就馮玉耳一個人在遭罪嗎?”小黃再次問道,“就她一個人如同行屍走肉嗎?”
墨掉繼續沉默。
“既然不是她一個人在遭罪,你又何必那麼在意呢?”
“誰叫我遇見上她了?”
“遇見的多呢,你管得過來嗎?要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見死不救是小人。又有其母有恩於我者,吾始終得……。”
“燕門玉對你有恩,又不是馮玉耳對你有恩!”
“你們認識燕門玉?”
它們彼此相視一眼,白雪說,“地生萬物,無所不曉……。”
“燕門玉有恩於你,你就要上天入地的報答她嗎?”黃姑娘說道:
“報恩是要量力而行的,而非找死!”
“再說,馮玉耳已經住上大別墅,既不受風吹雨淋,也不愁吃穿,白天有姥姥和你的陪伴,晚上有西門歡與她作樂,她是幸福的女人啊。”
白雪說,“當然了,對你這個地面世界的人來說,馮玉耳是受罪了,她又枯又瘦,生活無法自理,還得像打夯那樣地叫,好友親人都離開了她,她受盡冷眼,便孤處一室,十分可憐。”
“在你們地面世界人眼中,她是怪病纏身,大不幸,甚至可能喪命,但這對地下世界裡的人們而言,馮玉耳晝伏夜出、夜以繼日的活法,珍惜時間,珍惜生命。這一切都是命裡早有安排!”
“小黃、白雪,你們可知道晚上八九點鐘西門歡在馮玉耳世界中嗎?她叫個沒完沒了,每到颳風下雨的壞天,甚至白天都會犯毛病。”
“知道。”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黑哥,知道就是知道,沒有為什麼。”
西門歡來到,馮玉耳高興極了,她叫的聲音小夥子聽了,身體僵硬,但熱血沸騰,最終爆炸而死。
中年人聽了,龍騰虎躍,精盡人亡,大部分脫水累死。
現在一九五八號別墅到處都是野草和蛛網,誰也不敢邁進半步。
馮玉耳躺在一張長八尺、寬五尺、厚一尺、重三點八噸的實心紫檀紅木床上,只有皮包骨頭。
曾觀察到,只要西門歡沒有找到她,領著她在陰陽二界鬼混,她便會吃得香睡得著,沒幾天便渾身長出了肉來,面色也恢復紅潤了。
她便能起身行走,能成為一名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