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沒有理睬徒弟,繼續打坐修行。
徒弟以為師父睡著了,又碰了碰他的腳。
這回肯定是用力把師父整痛了,師父睜開眼,狠狠地看著徒弟。
“狗東西,沒看見為師在打坐嗎?”
“師父,您不罵我狗東西,行嗎?”
“你是狗哇?”
“是!”
“罵什麼?”
“龜兒子!”
龜兒子聽起來不雅,其實是一種友好,第二人稱,不算罵人。
“你也配?!”
徒弟見師父那副模樣,怕捱打,迅速站起來,站到一邊,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討好賣乖地說道:
“我已經把那龜兒子身上的傷口清理完了。”
師父斜眼看著徒弟。
“你這條狗,也是當師父帶徒弟的人了,還張口一個龜兒子,閉口一個你孃的你爹的,有辱一個當師父的斯文。”
大白狗隨著低著頭接受批評。
“對不起!我錯了。”
“知道的,說你沒有教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當師父的沒有家教。”
“師父教育的的是,徒兒立馬改。”
“我今兒立個規矩,下次張嘴閉嘴再是你孃的你爹的,以後就不要跟我出門了。”
說完,白髮老者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坐下,招呼道:
“幹孫兒,你過來挨著我坐到起。”
墨掉走到老者跟前,幹爺爺拉住他的手,挨著坐下。
大白狗見師父和徒孫其樂融融,自己受到冷落,心裡很不是滋味。
於是走到南牆角,揹著師父趴在地上默默流淚。
“忙前忙後,落個裡外不是。”
越想越覺得委屈,就站起來往門口走。
“你要去哪裡?”
“出去走走!”
“說你兩句就撩脾氣?”
“狗徒不敢!師父,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吧!”
“這是冬天!”
“我穿的毛皮,防寒保暖!”
“不怕白蘿蔔煨狗肉?”
大白狗害怕地看了看門外,不情願地走回來。
“師父,您又嚇唬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