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義腳點地,兩手一鬆,本想老母豬自然地從胯下穿出去,自己穩穩當當脫了身。
沒料到那老母豬不但身板靈活,作戰經驗也十分豐富,就在林正義兩腳著地,雙手鬆開之後,明顯感覺到輕鬆許些,但是並沒躥出去,而是站在原地未動。
回頭看了林正義一眼,突然左右擺動它那肥壯的身體,撞擊林正義大腿內側。
林正義持不住,又坐在豬背上。
哪豬並沒有立馬飛奔,而是看著林正義笑了笑,嘴裡哼哼幾聲,突然原地轉圈。
林正義沒有提防,一個四仰八叉摔在地上不動了。
牛山林趕緊跑過去扶起林正義,喊了幾聲父親。林正義沒有回聲,因為心裡憋著氣,就把臉轉向另一邊。
大家以為林正義摔壞了,一齊跑過來七手八腳將林正義抬進堂屋裡醫治。
沒想到林正義一把將他們推開,坐在沙發裡嘆了口氣,雙手在大腿上一按,迅速站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大家。
“我真的那麼脆弱嗎?”
然後像風一樣來到院子裡。
有些人,有些事是忘不掉甩不掉的,哪怕試著不去想,可是它明明就存在,就像貓山和牛山一樣,沒法在林正義心裡抹去。
林正義被他們抬進屋之後,老母豬和老黃牛以為事態平息了,豬、牛就溜到洗衣臺後面那棵柳樹下坐著說話。
墨掉躲在柳樹上竊聽他們敘舊,希望從它們嘴裡獲得一點拯救馮玉耳的線索。
卻沒想到那林正義站在院門口高聲呼喊:“老母豬,你這個畜生躲到哪兒去了?有本事滾出來。”
聽見叫喊聲,老黃牛對老母豬說道:“豬妹子,我看只給人類一點教訓還不管用,得有個了斷。”
“你說該怎麼跟他們一個了斷法?”老母豬望著老黃牛問,“還望牛哥賜教?”
老黃牛想了想說,“如今我們是畜生,他們是人,畜生哪裡知道人心後面是怎麼想的呢?”
“不想那麼多了。”
“畜生也左右不了人性。今兒個他撞見了我們,知道了你我的身份,勾起他在地面世界的仇恨,就揪住你不放,非要有個了結,我們就沒必要躲著藏著,應該走出去面對。”
“我並不怕人類,而是顧慮小崽崽。”
“既然地面世界的事還要拿到地下世界來了結,他要戰我們跟他戰,他要殺我們跟他殺,他要理論我們跟他理論,總言之,我們已經輪迴成了畜生,一臉毛還怕跟光臉鬥嗎?”
老母豬贊成地點點頭說:“沙河,曾經我沒有聽你的,那是因為我爹成了要員,暗中使壞威脅你,你才離開我的。”
“不提過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爹利用手裡的權力讓我閨蜜跟你好。”
老黃牛低著頭抹眼淚。
“後來他見我活得不開心,閨蜜跟你享受到了幸福,又把你從閨蜜身邊弄走,這些我知道後,才明白自己錯怪了你。”
“別說了豬妹子。”
“不說我心裡痛苦!”
“別哭豬妹子。你哭,我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