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於是說道，“我是男人也是女人。”

“你有雀雀又有格格？”

“該是男人的時候，我做男人事，該是女人的時候，我又做女人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墨掉怕它們想不明白，猶豫了一下說道：

“比方說，要是打架的話，我就是個男人，要是遇到老人，孤兒，無助的人，我可能是個女人。”

“母性？”徐英知道養羊專業戶家那條斑點狗要問墨掉關於男人和女人那點私密事，於是打斷它的話接過來問道：

“我很想知道，地下世界的人和地下世界的畜生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墨掉看著徐英，在心頭讚歎道：

“這條母狗不但漂亮，還非常聰明，不怪斑點狗要娶它做老婆，只可惜嫁錯人了，走歪了路，輪迴成了畜生。如今到了地下世界，還這麼善解人意。有幾條公狗喜歡它，實在太再正常不過了。”

想到這裡，於是笑了笑說：

“地下世界四季如春，吃喝不愁，這都是源於地面世界的人逢年過節敬獻下來的禮物。可是，人能收禮物，畜生卻收不到。”

“我們要禮物幹啥呢？”呂俊生問，“有人幫我們收不就行了嘛！再說，地面世界的畜生不是一樣收不到禮物！”

“地面世界的畜生不是不想收禮物，而是沒人送。可是你們就不一樣了，因為你們來自地面世界，曾經是人，有子孫後代。逢年過節，尤其是清明和七月半，他們會給你們送禮物來的。可是，你們是畜生，沒有權力接受地面世界後代的……。”

王汝峰突然跳上來，“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豈是有點道理，我說的就是事實。”

“以前吧，”王汝峰有眼有板地說：

“我家主人逢年過節就會拿好多錢呀花呀果品呀回來，我還以為他發獎金了，那麼開心。前不久，他又拿回來一個新玩意兒，可以跟別人講話。”

“那是手機，”墨掉說，“地面世界普及了。”

“對對對，”呂俊生說，“養羊專業戶，染布坊老闆，儷人院老闆娘，鐘錶店老闆，柳絲絲……，他們都有一個。”

“是他們地面世界親人送的？”

“不一定，”墨掉說。

“那是哪個送的？”

“有可能是你們的子孫後代送給你們的。”

“送給我們的？”

“是的。”

“他們不是也有子孫後代嗎？”

“他們的子孫後代也許壓根兒就送不起這個東西。”

“你是說我們的子孫後代送給我們的禮物，卻被他們拿走了？原因是我們是畜生，沒有辦法接受地面世界的禮物是嗎？”劉子豐問。

“你說得太對了！”後面山坡下一個聲音回道。

大家回頭看時，只見兩個傷痕累累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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