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義坐起來,見滿身傷口,咕咕冒血,一時蒙圈兒了。
他一生哪敗得一塌糊塗的?百思不得其解,坐在那兒發怵呢。
牛山林是個孝順好孩子,他趕緊走上前,要扶養父進屋上藥。他一彎腰,林正義像暖和過來的兵馬俑,一把揪住牛山林的頭髮,揮舞拳頭,雨點般落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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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山林知道自己錯之外,還知道感激養父的養育之恩,所以覺得這條命是他給的,如今他要收回去,就咬緊牙,趴在地上,一聲不吭,任憑養父打罵。
陸心走到林正義跟前,一手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扶起牛山林,“你回去。”
牛山林口出鮮血,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頭垂在胸前,如死去一般,羅姍跪著走過來,趕緊給他擦拭血水。
陸心跪在林正義跟前,低著頭,“大哥,你要打就打我吧!殺了我也行。”
林正義一驚,身體往後傾,“你剛才多牛逼呀,還動手打我?這會兒咋跪在地上說這樣的話了?這不是我們當兵人性格,有種,你我站起來,爭個輸贏,那才是男人本色!”
“大哥,”陸心流著眼淚說,“我不是來跟你爭輸贏、論道理的。兄弟早死,老婆改嫁,兒子改姓,我在這地下世界曉得不?”
林正義低頭不語。
“我曉得不?”陸心再問。
林正義看了他一眼,搖頭說道,“你不曉得!”
“我兒子犯下的滔天大罪,你說是哪個的錯?”
林正義低頭不語。
“我兒子犯下的滔天大罪,你說是哪個的錯?”陸心又問。
林正義再看他一眼,支支吾吾地說,“這個,這個。”
“大哥,你不要說這個那個,你應該說是我的錯,誰叫我早死不是?誰叫我老婆早死不是?我們不早死,他會成那個樣子,他們會豬狗不如?”
“兄弟。”林正義抓住陸心的手說,“他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最起的責任總該曉得哇?”
“我死早了,他不曉得。”
“那些有娘有爹的孩子不是也犯下滔天大罪嗎?那些爹孃健全的一樣沒有看住自己的子女多的是。你說你們不早死他們就不作孽了?”
“我看,你要是不早死官更大,權更高,他們站在你的肩膀上,將會犯下更深重的罪孽呢!一個人犯錯,跟爹孃有關係又沒關係,關鍵在他們自己!”
陸心聽了這話,肚子差點氣爆,他叫起來,“你不能叫我兄弟了,我不是你兄弟!我們死之後,你去看過我兒子嗎?兩山水淹之前,你打聽過礦山老闆是誰?他婆娘是誰?老闆爹是誰?他婆娘的爹孃是誰,你只知道救坑下那些吃苦受難的弟兄,你就不知道救壞事做絕的兒子和孫女?你堵住了源頭,不就全部都救了嗎?”
“我說的話他們會聽嗎?”
“你說的什麼話他們沒有聽呢?你說是陸心的戰友,是王炎老公的兄弟,羅布不姓羅,而該姓陸,羅姍不該姓羅,也該姓陸,他們都該叫你一聲伯伯,他們沒有叫,還是你沒有用心查明真相告訴她們呢。”
“不不不,不能這麼說,也不能這麼想,”林正義搖晃著頭語無倫次地說,“我沒有那個能力弄明白這些人的身世。”
“大哥,你怎麼有能力調動楊雄,利用楊煙上演美人計?從而使羅姍與六天不和?與老丈人互不相信,結下仇恨?”
“我那是不得已的不得已啊!”
“大哥,”陸心抹了一把眼淚說,“今兒個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陸心的錯,誰叫我早死呢?我一早死,就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了不是?按照羅姍的話說,這就是我們兄弟,父母,夫妻,相見時的果業報應吧!”
說完,陸心給林正義磕了一個頭站起來,往羅姍父女們這邊走來。他走到途中,又折回去,看著林正義說:
“大哥,牛山林雖然是你養大的,但是你沒有權利剝奪他的生命,你要好好待人家才是。地下世界今兒你是大哥,明兒個你還是德高望重的大哥嗎?你要好自為之!”
說完,陸心大踏步來到羅布跟前,拉起羅姍,走在前面,斑點狗和大黃狗走在他們後面,一字兒朝村口走去。
墨掉見事情已經達到預想要的效果,趕緊關掉斑點狗和大黃狗與人通話的語言系統,把它們恢復普通狗。
迴歸到四眼狗,大白狗,大黑狗,雜毛狗之列中。也就在這個時候,林正義清醒過來了,他顧不上傷痛,翻身爬起,高聲叫道,“陸心,陸心!”
陸心和羅姍回過頭看著林正義父子二人。
“兄弟呀,我們上當了,我們上當了啊!”
說著,他們已來到陸心和羅姍跟前,四人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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