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

“你真幸福。”

“二位姐姐，你們白白淨淨，天生麗質，我還羨慕你們呢。”

“羨慕我們？”羅姍和方蓮哈哈哈笑起來，“蒼白無力有什麼？”

“你們這面板，雪白雪白的，正好。”

“我們是死鬼。”

“我也不是活人啊！”

“可是你也不是死鬼啊。”羅姍說，“在這既沒有陽光，又沒有風雨的地府，每一個人都是白白淨淨的。可你紅光滿面，肌膚細滑飽滿……。”

方蓮從後面扭了一下馮玉耳的屁股。

“你這彈性十足的身體太帶勁了，要是到我店裡去工作，我保你一月脫貧，二月致富，三月發財，四月成富婆，半年之內保你成首富。”

“你就吹吧，”羅姍打斷方蓮的話說，“你見不得人家長得漂亮，一見人家漂亮就要拉去做合夥人是吧？”

“我是。”

“你們好像沒有一樣，”馮玉耳見二位姐姐交上板，於是抬手戳了一下方蓮，摸了一把羅姍的屁股，“你們這前凸後翹的雷區……。”

說到這兒，馮玉耳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了。

她愣愣地看著方蓮和羅姍的身體，心想：

“這兩個人的肌膚怎麼這麼白呢？連一點血絲都沒有，她們是不是貧血呀？”

羅姍見馮玉耳陷入沉思之中，於是用身體碰了一下玉耳的身，笑著說：

“我們不是給你說過了嘛，我們是死人，死人在四季如春的地府既不見陽光，又不經風雨，除了長得白就是白。”

馮玉耳聽了這話，再次審視自己的人生：

“我的肌膚不但光澤細膩，而且非常飽滿紅潤，就連身上的衣服，腳上的鞋子，與她們也不一樣啊。”

“同樣是地府的人，我怎麼與眾不同呢？”

“難道說我爹孃老子有錢，我就高人一等？”

“這地府不會也嫌貧愛富吧？大千世界，有錢有權有勢的人多的是………！”

馮玉耳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她抬起頭，看向黑壓壓的人群。

哪一個人不是白白淨淨的？哪一個人不是穿得少露得多？

思至此，她情不自禁地自問道：

“同樣是地下世界的人，我怎麼會這樣呢？”

“妹妹，”方蓮看著馮玉耳說，“我們也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你喜歡看小說嗎？”羅姍突然問。

馮玉不知道羅姍姐姐問這話是啥意思，就靜靜地看著她在心裡想：

“這跟看小說有關係嗎？要是看小說能長成我這樣子，那不就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了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