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利與麗麗都不是初體驗的小年輕,所以很快就收拾停當。接著,便在請求叔叔將他們的行禮託運回倫敦後,告別了家人,踏上了蜜月的旅途。
這次的旅行劉利早在兩個月前從巴斯回來後就計劃好了。由於國外此時戰亂頻頻,所以他只打算帶著麗麗在英倫轉轉。在他的計劃裡,是從赫特福德出發,北上劍橋,參觀下這座歷史名校;然後往東北去往諾福克,向埃弗靈厄姆的僕人們介紹一下他們的女主人,順便看看諾里奇的橡膠製品廠;接著,一路向北遊覽林肯郡、約克郡、諾森伯蘭,然後進入蘇格蘭;去見識一下那座著名的愛丁堡後,再經由坎布里亞、蘭開夏到達曼徹斯特;在曼徹斯特視察一下與桑頓先生合資的紡織廠,再南下柴郡、斯塔福德、沃裡克,進入北安普頓,在這裡拜訪劉利的便宜姐姐、姐夫,如果有空,再去那座作為劇情發生地的曼斯菲爾德莊園看看;最後由北安普頓向南經白金漢回到倫敦……
這一趟旅行預計要近兩個月的時間,就這還得是走馬觀花的遊覽……可惜克勞福德小姐的生日在5月底,他們倆在那之前必須趕回倫敦,否則真的可以慢慢遊玩一番……
說起來。劉利這麼賣力氣的計劃這次旅行,實在是因為兩人上次的蜜月太過悲劇,剛剛啟程就遭遇空難來到了這個世界。現在的狀況雖然不是太糟,但終究在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因此,即便這次的旅行是為了彌補上次的遺憾,他們兩人間的氣氛在一開始還是有點沉悶。
這種沉悶一直到馬車駛進了劍橋才稍稍有些緩和。
“不愧是世界名校!這氣派、這風景、這格調,嘖嘖,果然是誕生了牛頓、培根等大咖的地方!”麗麗走在劍橋三一學院的納維爾庭院中,一邊仔細欣賞著周圍的景色,一邊感嘆道。
“可惜,現在這裡充滿了享樂主義……已經被諸多學院超過了……怕是要等到維多利亞時代的改革,才能再度振作起來了。”劉利的原身就是在這裡畢業的,自然知道這年月劍橋裡的學生是個什麼德行……要說亨利原本的性格形成有一半是他叔叔的責任的話,那麼另一半無疑是在他所上過的公學和劍橋……
“咦?劍橋不是名校嗎?怎麼會……”麗麗聞言有些驚訝,可還沒等她說完,一頭棕熊突然竄了出來,將她嚇了一大跳,迅速的躲到了劉利的身後,這種事情還是男人上前靠譜一些,她就算學過女子防身術,對於一頭熊也是沒轍的。
劉利也是吃了一驚,但隨即發現這頭熊是被鏈子拴著的,顯然這是個有主人的寵物……
“沒能聽到尖叫聲真是意外……但還是很抱歉驚嚇到這位夫人了!”熊的主人是一位走路有些不利索的年輕人,他有一頭烏黑的捲髮,五官俊朗,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意,顯得很是欠揍。
劉利見此皺了皺眉頭,對於這位嚇到了自己老婆的傢伙沒什麼好感,因此有些不客氣的道:“你怎麼能在學院裡養了一頭熊?”明明他的記憶裡學院裡可沒這玩意。
“因為校規上不讓養狗,但它卻沒說不讓養熊!不是嗎?”那個年輕人一點也沒在意劉利的語氣,反而調侃道,“你瞧,我沒一點地方犯了錯!”說完,他還拿出了一本校規的副本……
“我是亨利·克勞福德,這是我的妻子。你叫什麼名字?”劉利不想和他多扯,而是打算直接記下名字去告狀了。
“克勞福德?新晉的塔姆沃思男爵家的克勞福德?”那個年輕男子有些意外,反問道。
“是的,我是男爵的侄子,也是他的繼承人!你是?”劉利難得的擺出了身份,因為他看出這一位八成也是個貴族子弟。平民很少有會去經常翻看《貴族名錄》的。
“哦,真是失禮了!我是喬治·戈登·拜倫。”拜倫也正式行禮道。
如果是別的貴族劉利還真不一定聽說過,但這位與雪萊、濟慈齊名的“撒旦派”詩人,就算不去翻《貴族名錄》他都知道是誰!劉利甚至還拿過他的詩去忽悠過伊莎貝拉。
“原來是拜倫第六世男爵閣下!你好!”對於這貨叛逆的性子有些瞭然的劉利瞬間熄了火,和一箇中二了一輩子的熊孩子置氣也不值當的,不是嗎?
拜倫也只是順勢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就跟劉利不喜歡他的為人一樣,他也不喜歡劉利這種一看就是虛偽謹慎的性子,所以雙方有些不歡而散。
“可嚇死我了!誰能想到竟然會有人在校園裡溜熊啊!”麗麗見拜倫牽著熊離開後才怕了拍胸口說道。
“難道你就沒想過那頭熊會站起來遞給你一塊口香糖?”劉利知道麗麗還在後怕中,所以故意調笑道。
“再加上一句旁白的‘別等動物幫你說愛’嗎?就算是有這事,那也是遞給你!”麗麗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接著道,“雖然早在看《19世紀名人傳記》時就聽說過這位大詩人的中二事蹟,但實際經歷這一切真是太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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