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上頭,人約黃昏後。”
正月十五元宵夜,大街上人聲鼎沸、摩肩接踵,熱鬧極了。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夜晚,陸小鳳偷偷潛入邢府將邢二姐帶了出來,名義上說是答謝二姐一年多來對他的款待,而實質上這花花公子明顯就是在藉機約妹子。
邢二姐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抗拒與膽戰心驚,可很快就被街上一朵朵猶如真花開放,一盞盞彷彿天女下凡的花燈迷住了。她再是穩重也還是個小姑娘而已。以前爹活著的時候,她是官家小姐,不能隨便出門;爹死後,廉哥兒雖不怎麼管她,但由於守孝的原因,她也不便離府,所以這樣的場景她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一下子就將所有的擔心害怕全部忘記了。
“怎麼樣?這裡好玩吧?”陸小鳳在邢二姐耳邊輕聲笑道。
“嗯!”邢二姐重重地點點頭,小臉由於興奮紅撲撲的,讓人一見就想咬上一口。
“茵兒,你就應該多出來走走,像你這般不讓鬚眉的女子,根本不應該困在內宅裡!”陸小鳳認真地道。他是真的這麼認為的。
邢二姐沒有正式的閨名,只有一個姨娘為她取的乳名邢茵。而這個乳名連劉利都不知道,卻告訴了陸小鳳,由此便可以看出她的心意了。
“等守孝結束,我便去央著廉哥兒讓我巡視外面的產業,這樣就能經常出門了!”邢二姐對陸小鳳的話深以為然,自她接觸到家中的產業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如其餘大家小姐一般只將眼光放在內宅了,因為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精彩,從前哪怕是間接地瞭解都讓她嚮往不已,更何況現在這般親身經歷?
“廉哥兒?你弟弟?他會答應?”陸小鳳好奇的問道。他至今沒見過劉利,只從邢二姐的口中聽說過一二,知道那是個一心功名的讀書人。可讀書人不是應該對女子拋頭露面的事深惡痛絕嗎?
“廉哥兒他很開明的,定然不會限制□□……”邢二姐篤定地道,畢竟她那個所謂的弟妹比她過分多了,廉哥兒都沒說過什麼。
陸小鳳聞言來了興致,剛要仔細問問這位邢家少爺的事,卻突然目光一凝,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跛足蓬頭、瘋瘋癲癲的道士從大街的另一邊走了過來。而讓人驚奇的是,那道士在前進的時候周圍的人竟然全都不自覺的為他讓出了一條道路,隨後又站回原位,每個人都好似沒注意到這一點一般……
陸小鳳認識這個道士,他前幾天才在水匪,哦不,現在應該叫‘飛仙盟’的據點中見過他,知道這人很可能便是所謂的‘飛仙盟’的幕後之人。
飛仙盟是白飛飛重新組建的新江湖勢力的名字。)
“不知這個道士出現在這裡是要幹什麼?我得跟上去看看!”一念至此,陸小鳳先是將邢二姐帶到附近的茶樓上,然後才在交代了一句後打算追上去。
“你要去哪?”以邢二姐的聰慧哪會看不出這是有什麼突發事件發生了,她想起劉利之前說過的話,有些擔憂地問道:“你戴著我之前送你的護身符了嗎?”
陸小鳳聞言將衣襟的下襬掀起,露出了那枚紋路奇異的玉佩,然後有些曖昧地回答道:“你送我的東西,我怎麼會不隨身佩戴?”
邢二姐聽後臉燒的厲害,哪怕她平日裡再是豪爽,被心上人這麼調侃也有些吃不住勁兒。
“乖乖地在這等我回來……”陸小鳳溫柔地說了一句,然後便縱身下了茶樓,追著那跛足道士而去。
……
“你是說陸小鳳受了重傷,現在在你那裡?”劉利看著再次造訪水榭的白飛飛,詫異的問道,“那我二姐呢?”他是知道陸小鳳將邢二姐偷偷帶出了門的,出於對對方武功、人品的信任,他沒有橫加干預。誰想好死不死地竟然碰上了劇情。
“我沒見到你二姐,事實上神仙本是讓我將陸小鳳滅口的,我偷樑換柱了一番才將他救了出來。”白飛飛皺著眉頭說道,“他太過冒失了,有你的玉符遮掩,本來只是跟蹤、監視還沒什麼,可他看到英蓮被拐子抱走後竟然想要出手相救,結果被神仙隨手一擊便差點要了命,若非似乎出了什麼不妥,那神仙突然趕回了京城,陸小鳳怕是就活不成了!”她覺得陸小鳳聰明歸聰明,可心卻是太軟了,這倒是個可以利用的弱點。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劉利壓下對二姐的擔心,冷靜地問道。
“很不好,隨時都可能斷氣,所以我才來找你問問有沒有什麼救命的良藥!”白飛飛施施然地說道。
劉利看著她不緊不慢的姿態,儘管很懷疑她的話,但陸小鳳終究是因為他的緣故才受得傷,所以還是取了一葫蘆靈泉水遞給她,道:“拿去給他灌下,應該就能沒事了!”
“你們手裡果然有些好東西!”白飛飛用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了他好一會兒,又隱晦的瞟了一眼屋子的角落,然後才飛身離開。若不是打不過妙玉那小丫頭,她還真想把這邢家小子控制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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