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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改性

原來這麼簡單就能被詐出來嗎?

她只是稍稍用腳趾頭想了下這虞翎兒的心思而已。

畢竟她就是那個下毒殺人的兇手,見到虞清歡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不要這麼心思縝密,裝模作樣?

一個這麼縝密的人,在今天虞清歡自投羅網的時候不會什麼事情都不幹的。

虞清歡生前就會給她母親試藥,這個習慣改不了。

“殺我一次不成,又來第二次,你這個好妹妹啊,真是怕我趕不上投胎的趟啊?”虞清歡見眼前這個好看卻與蛇蠍惡毒相差無幾的女人一聲不吭又譏誚地說了這麼一句。

虞翎兒似乎才反應過來,但她向來聰明也能忍,索性繼續往前跨過門檻直接進屋將手上的託盤輕輕放在鋪了花布的圓桌上,才冷笑一聲開口:“我就說不信死人能活,你根本不是虞清歡。”

虞清歡聽見這話有一瞬是緊張的,害怕的甚至是佩服的。

虞翎兒不是古言小說裡那種妖豔賤貨沒腦子二流白蓮花。

她真得是個聰明人!

“哦,不,我確實是虞清歡!”她隨著虞翎兒走進房間,心裡驀地又痛了一些,“不過,死過的人會改了性子,畢竟閻王放我回來不是讓我坐吃等死的。”

虞翎兒搖頭繼續冷笑,回過身面向虞清歡,眼底都是不屑於嘲諷:“對,你只是一個沒用的溫家小媳婦而已,確實不能坐吃等死,你得去做那些僕人才會做的下賤活兒,你必須要動手動腳才能不至於被餓死,你得乞求著別人的施捨戰戰兢兢的去察言觀色才不至於被溫家掃地出門,這些……”虞翎兒忽然彎起一個鬼魅般讓人渾身發冷的陰森又憤恨弧度:“我都經歷過!”

虞翎兒話音才落,突然臉色一白整張臉痛苦又驚愕地將五官糾結在一起,杏眼一瞪不可置信又恐懼痛苦地望向虞清歡!

虞清歡隻手握住虞翎兒脖頸,面色薄冷,看不出她半點心思。

“別以為跟我在這邊放兩聲苦情屁就能博得我的同情!”對於自己突然的動作她很滿意,她就喜歡這麼去威脅人,以前威脅慣了,現在還真得改不了,眼神裡再多放一點邪惡,憤怒,還有陰狠,對面的女人才會意識到站在她面前的的確不是虞清歡而是要命的虞清歡。

“你給我聽仔細了!”她的櫻桃小唇微微顫著一字一字慢悠悠卻又字字如刀,“但凡床上那個女人沒了命,我就要虞家整個陪葬!”她目光森然,咬牙切齒卻像是露出地獄的白骨森森,說完這句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她移動著自己的腦袋緩緩湊到這個庶妹的耳邊極輕地諷刺,“虞家該害怕的不是殺了我,而是將我掉包你嫁給溫家!你該問問虞崇山,他是不是忘記溫虞兩家的娃娃親是誰定下的!”

虞清歡冷冷說完便用掐住虞翎兒脖子的手順勢給推了出去,正好將她撞在身後的圓桌邊上,桌上的藥碗被撞得打翻在說上,將豔麗的花布弄得汙.穢不堪。

虞清歡冷冷瞥向她:“好自為之。”

虞清歡不是床上那個人的女兒,沒感情不想叫醒她說些有的沒的毫無意義的話,況且她站在那個房間真得喘不過氣,她知道這個身體本能地在擔心自己的媽媽。

所以她說完話就大步離開房間,快步走出別院並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虞家。

她在想,虞翎兒千萬不要辜負她,虞翎兒一定要明白,她這是用欺君之罪赦免換那個老女人一命。

因為在虞清歡的腦海裡,有個畫面一直揮之不去——這病怏怏的老女人曾要跟原主說什麼,但沒開口就被其他人打斷。

那是原主殘留的記憶,但她想不通這個記憶有什麼用。

所以,留下原主她媽也不定是壞事。

想著她已經從這清冷一片的後街走到安京城主街,主街要比其他幾條橫街要熱鬧得多,到處是商鋪到處是人。

堪比上海南京路!

哦,不,可能比南京路還要誇張點?

不過娛樂設施太少了而且大部分商鋪都是商品販賣,不像二十一世紀,每個大城市的逛街路都是吃得居多。

誒……

虞清歡忽然想到什麼,嘴角露出一抹賊笑。

虞清歡繞開主街,從小巷子橫穿過去一直到第三橫街,她有些急.促地腳步讓人忍不住回頭去看一眼,走在西市第三條橫街上,擦肩過不少人,人影一直在她的餘光裡一晃而過,一晃而過,仿若一個個皮影一般不是活物。

到了張記包子鋪,小夫妻倆一個在給人裝包子,一個在裡頭忙活。

“張老闆。”虞清歡叫住正在裡面擀麵的男人。

女人也回頭看向虞清歡。

“有事嗎?溫夫人?”

男人好像沒聽見,繼續做事,他夫人那個漂亮得有些妖豔的女人轉頭回複虞清歡。

“老闆娘,我有筆生意想跟你們談談。”虞清歡眼底流出向來就有的自信與謀算,但自信與謀算都不是來自於這具身體而是來自於那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