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為什麼會和皇帝一同出現在丁香樓,還要自導自演一場被刺殺的戲碼;陸芳消失的半天去哪了,周正的失蹤和京兆府以及華老闆的死有什麼關系;那消失的八個侍衛還有兩個戲班子的去了哪裡,幹什麼去了,來丁香樓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皇帝和寧王為什麼會對一個京兆府尹堪堪忌憚到這個程度?莫不是宮裡造反了?
虞清歡徹底看不懂了,腦子一團漿糊一個個問題全數湧出,在其狹小的腦袋裡蹦來蹦去,快要把她的腦袋蹦出窟窿來。
好一齣古裝懸疑大劇!
虞清歡拉著世言略是冰涼的手轉身往屋裡去,這事的牽扯怕是要掉腦袋,她可不想參與其中。
可她剛背對這混亂的一切,樓下陸芳的聲音偏偏比剛剛還剛高昂了幾十分貝,大概是故意說給虞清歡聽得:“周正和溫敬秦都失蹤了。”
輪不到虞清歡驚訝,世言就甩開清歡的手,沒給她一點反應時間直接從二樓掉了下去,好在他有武功,二樓也不高,跳下去對世言來說好像家常便飯毫無危險。
世言惶惶走到陸芳的身側,眼圈是血色的大紅險些要哭出來卻硬是幹涸著沒眼淚:“我爹怎麼了?”
清歡側身,轉頭看向寧王,在對面這個四十多歲還一臉膠原蛋白的男人臉上捕捉到了危險的訊號。
他非是要把虞清歡和溫世言拉下水?
虞清歡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做不成霸道總裁就要被人亂刀砍死!
她低頭看著樓下的一圈人,個個面色詭異都好像是心懷不軌的殺人兇手,身上流淌鮮紅的血液心底卻藏著不堪入目的黑暗。
陸芳獨有的斷刀還架在京兆府尹的脖子上,他篤定京兆府尹不是個東西沒打算放過他,陸芳的面部表情大概是在說——你們今天不給個交代,幹脆全死的好。
這是江湖人的作風,而且還不是名門正派。
“陸芳,你發什麼瘋,周正一直在寧王府,你……”別看這京兆府尹聳拉著腦袋畏畏縮縮像只怕死的老鼠,但清歡在他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恐懼。
陸芳不等這老鼠說完話就打斷:“周正和溫敬秦下午去京兆府報案,之後就沒了人影,你敢說和你們京兆府沒關系!”
“陸芳!”那京兆府尹現在是被踩著尾巴了,瞪著那雙本不該出現的細小眼睛愣是瞪出兩個銅鈴,“你別信口雌黃!”
陸芳還要唇槍舌戰,但顯然不善言語的他並不適合再繼續跟這只老鼠繼續說下去,再說,他可就把自己手裡的牌都給打光了,虞清歡打算出口打斷陸芳,但沒想到溫世言比她更快。
“你到底把我爹藏哪去了!”溫世言五官緊皺張嘴就沖著那隻老鼠大吼著那奶兇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跟那隻老鼠撒嬌呢。
不過虞清歡心裡又疙瘩了,他是故意打斷陸芳還是真得著急找回自己的爹?這男人的舉動怎麼越來越匪夷所思了?
臥槽,她不是被人耍了一個多月還在幫人數錢吧?
清歡上前一步,雙手握住扶攔,指甲撓著扶攔的木屑頗有點的貓爪的鋒利:“丁老闆,我們不能聽信陸芳的一面之詞……”她故意頓了下,眼睛在陸芳,世言,老鼠,還有樓上寧王的臉上都掃過一圈,除了溫世言這個例外,另外三個人都同時驚訝地如同地底下長出了黃金一樣看著她。
她確定他們的態度後才又補了後面一句:“但也不能讓有嫌疑的京兆府來查案子,而且無緣無故誰會在丁香樓鬧事殺人,我覺著殺人的可能犯了錯誤殺錯人了,這殺人兇手怕不是沖著丁老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