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初識半夏

“多謝二位救命之恩。”清歡認出他們就是那天救了世言的人。

“誒,少夫人別這樣。”年紀較大的一位忙給扶住準備下跪的清歡,他面板偶黑,臉頰骨輪廓非常明顯,說話時候下頷繃得緊緊的,“您先進去看看吧。”

清歡點點頭,在半夏的攙扶下走了進去,骨頭正在給世言喂藥,他好像對喂藥很有經驗,把藥碗擱在床邊,一手捏著世言的下顎一手將藥慢慢地位喂進去。

半夏本打算讓她坐在床上,可清歡選擇坐在拔步上,半夏上前想說什麼,她揮揮手讓她先離開,並跟她道了聲謝謝。

半夏出門的時候把門給關上,房裡除了躺在床上的世言,就剩一言不發的清歡和小心翼翼認認真真喂藥的骨頭。

她盤腿坐在拔步上,用手掌託著下巴撐著自己無力的那袋怔怔地看著世言,“為什麼不讓他們幫忙?”

“信不過。”骨頭冷冷的說。

他好像與生俱來就有這種冷到陰鬱的氣質,只是第一次見面他的偽裝像是給披上了一層外皮。

“你喂藥很熟練。”清歡問,她和骨頭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但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床上的世言。

昏迷已經三天,面容頹廢是肯定的,毫無血色的唇加之慘白的臉色讓他看上去就像個死人,如果不是胸口還在起伏,她會以為他們是在用一個死人騙她。

他安靜躺在那裡,沒了溫柔的痴笑,沒了無措和茫然,不會問東問西,不再噘嘴撒嬌,冰冷得氣質讓他完全變了個人,陌生而拒人千裡之外。

骨頭隔了好久才回答她的問題,把她的思緒給拉回來:“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母親辛苦把我拉扯到七歲,落下重病,一直是我照顧。”

骨頭簡單回答過清歡的問題,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一碗藥已經結束,他用袖子替世言擦好唇側的藥汁,收拾好碗勺把東西放在桌上,轉過身來又對清歡說:“他的藥是我熬的,給他喝之前我有試過,藥沒問題才喂他。”

清歡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骨頭,對他的這份成人一般的心細警惕格外佩服又忌憚:“骨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這個問題把骨頭問住了,他其實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以後不準你這麼做,你想過沒有,你要是試藥出了事,那就沒人能護著他了。”清歡說話時間有點長,氣息開始紊亂,咳嗽了兩聲才繼續說,“還有,你世言大哥醒過來,知道你冒險給他試藥,他會很難受的,知道嗎?”

骨頭哼唧一聲,白眼一翻:“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

“喂,我遲早是我孩子他媽,我兒媳婦她婆婆,怎麼了?”

“呵,你就知道你跟世言大哥能生個兒子出來?”骨頭小手往懷裡一抱,表情豐富明顯在說:別太自信。

清歡拎起拔步上的鞋子就往骨頭那邊丟了一隻:“你個死孩子!”她要是有力氣,肯定已經把骨頭摁在地上抽了,熊孩子就該打!

骨頭被這鞋子一扔,跳開原地,躲在桌子後側給她做了鬼臉,清歡無力追鬧只得垂首無奈一笑作罷。

“對了,清歡姐,我有個丐幫的朋友昨天來說,有個叫梁少卿的家夥託他帶口信給你。”骨頭突然正經起來。

清歡驚得說不出話,剛剛還在臉上熠熠生輝的笑逐漸消失。

“他說,小心鳳巒戲班子。”骨頭說著又上翻了眼珠回憶思考了下,繼續說,“哦對,好像是說梁少卿讓他去丁香樓找你的,不過你不在,掌櫃的讓他來溫府找,他看見我就跟我說了,他還說他是偷摸去清音道觀偷東西吃才撞見被綁著的梁少卿。”

“你這朋友人呢?”清歡緊張起來。

骨頭不以為意,摸了摸鼻尖說:“他怕死,說完就跑了。”

“這麼怕死還敢傳話?”

“……”骨頭搖搖頭也不太懂那人的腦迴路,遲疑著說,“可能那個梁少卿答應會給他什麼好東西吧,這家夥挺貪財的。”

不對,如果那個家夥真的是看見被綁著的梁少卿,他憑什麼認定梁少卿能活著出來並且給他好東西?

是陷阱或者是其他人給她的訊息?

清歡一時又陷進對案子無限的揣測和遐想中,無論如何她得想辦法去一趟清音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