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把劍更完整,劍尖鋒利而不是被削了一截。
虞清歡終於清醒過來,沒打暈她是他失手,可她也逃不掉。
那人快步逼向虞清歡,手上的長劍像是一條毒蛇蜿蜿蜒蜒地向她撲過來,虞清歡拔腿就跑但哪裡跑得過一個練家子!
院子坑窪遍地,一不留神就被絆倒在地上,虞清歡雙手撐地立馬爬起來但已經來不及。
那人鋒芒逼人的長劍已經刺向虞清歡的背脊!
“娘子!”
就在那銳利的劍尖刺中虞清歡背部的一瞬,溫世言突然出現在門口,驚恐的叫聲打亂刺客的思緒,他失神望向門口的同時,虞清歡趁機跑開。
等刺客再回神的時候,虞清歡已經被溫世言抱在懷裡。
“走,世言,快。”這個家夥不是那晚的刺客,她知道的。
身高,發型,身材,眼睛都不是。
所以她不敢肯定世言打得過他。
溫世言聞言丟下手上的冰糖葫蘆摟住虞清歡的腰就沖出院子,快步往大街的方向跑,但因為虞清歡受傷身體越來越虛,很快雙腿就一點勁兒都沒了。
“娘子,你背上好多血!”
她身體虛弱得厲害,看人的視線也漸漸模糊,就算近在咫尺的溫世言她都看不清楚模樣,但顏色還算能分辨清楚,除了他手上那妖冶的鮮紅血液,還有他的眼眶也是櫻紅色的。
他哭了。
不行,不能讓他哭。
大寶貝不能哭。
“我沒事,就是流了點血……”虞清歡試圖安慰他,可這一句話也已經用光她現在的氣力。
最後的感知是溫世言打橫抱起她快速往前跑,期間她還聽到打鬥的聲音,最後才是乒乒乓乓各種碗盆凳子倒地亂七八糟,手忙腳亂的雜聲。
至於什麼時候失去聽覺和感覺得她也記不清,只覺著自己一會兒睡得死沉死沉一會兒又迷糊得能聽到外頭的聲音。
好久之後,她才分得清白天和黑夜,可惜的是自己睜不開眼也動彈不得,就像是被鬼壓身,沒點自由。
張開和茹兒來看過他,寧王也來過,溫敬秦每天都會給她送藥,至於溫世言幾乎一步不離地在她身邊。
在她慢慢恢複知覺的那幾天,她才感受到背後的傷有多嚴重,稍稍動一下就有撕裂得疼痛感。
如果不是主角光環,她大概已經命喪黃泉。
她睜開眼的時候,溫世言正在屋裡給她熬藥,整個房間都彌漫著苦澀甘甜並在的中草藥味,她不討厭就是有點適應不了。
他側身蹲在地上,拿著扇子撲哧撲哧地認真扇風,藥爐子上霧氣騰騰地燻著他的眼睛他也不知道換個方向,就死死地盯著藥罐子,雙頰鼓氣嘴巴嘟嘟。
“世言。”
虞清歡口渴得很,嘗試動了下但背後的傷口立刻就有裂開的感覺,只能讓溫世言伺候她一下咯。
喊了一聲,那傻子的手頓了頓,但並沒看床的方向,大致是覺得自己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