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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密道

從溫世言目視的塔身來說,這座塔肯定已經有些年頭,和剛剛修飾過的清音道觀顯得那麼的不搭。

“走吧。”

溫世言聽見陸芳說完就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的臉色很難看,面色瓷白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他本來就身受重傷又累了這麼一陣完全沒有歇息,不知道能不能堅持的住。

“你告訴我救什麼人,我一個人去,你在這邊等著。”溫世言說。

陸芳一愣腳尖轉過來面向溫世言:“世言少爺清醒的時候,不僅聰明還很自大。”

“我只是怕你死在那!”溫世言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從他身邊經過。

陸芳隨在溫世言的身後,語氣放緩不少:“我很奇怪,你這十幾年是怎麼過來的,蠱毒發作不清醒的時候會不會什麼都忘記。”

“不會,至少是有些模糊的印象的,等我每一年清醒的時候,那些記憶就會紛至沓來將我淹沒,所以這十幾年在清醒與不清醒時,我慢慢有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就像我的身體裡住了兩個人。”溫世言輕描淡寫地說著,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陸芳蹙眉眼神裡漸漸沉重:“痛苦嗎?”

“兩個極端吧。”世言說,“我寧願自己永遠不清醒,可偏偏體內的蠱毒有三個月的休眠。”

陸芳側過腦袋很意外他的答案,嘴角一閃而過促狹的笑意:“等事情結束後,你解毒嗎?”

“不解。”

那座塔看著不遠,但要翻過一個山頭,雖然不是什麼崇山越嶺但還是要花點時間和力氣的,況且山路崎嶇,沒有一條現成的路,想必清音道觀的人去那座塔是有捷徑的。

“應該有密道什麼的吧,不然他們去這塔也太麻煩了,而且山上看不到有人經常走的痕跡。”世言說。

“的確有另外的路,但我不知道在哪裡,只能循著山路往那邊去了。”陸芳強撐著自己越來越無力的身體,用手上的斷劍劈開前面的荊棘,“如果太子真的決定站在我們這邊,那麼密道會由太子告知我們,但顯然你等不及的。”

“我當然等不及。”溫世言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兩人不再多言,陸芳腳步逐漸加快,因為溫世言手上沒有稱手的武器開路,他只能跟在陸芳後面。

走過半個時辰,他們才算翻過了這座小山頭,再往前就出現了明顯人走出來得崎嶇小路,看來那密道就在這山頭附近。

七層塔被鬱郁蔥蔥的林子包裹在裡面,沿著他們發現的小路繼續往前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七層塔的下。

青石鋪成的石階歪歪扭扭著,不看路走上幾步還會磕磕碰碰,青石板上的青苔長得特別好,常年的陰濕之地滋潤它們瘋狂佔據這一方自由之地。

踏過青苔路,溫世言和陸芳並肩站在了塔下,泛白的大門有裂開的隙縫,還有破敗掉落的木屑。

“我不知道這門有鎖。”陸芳懊惱自責地看著掛在破門上的銅鎖不知道該怎麼向溫世言解釋。

溫世言瞧著鎖砸吧了下嘴,“來都來了,不鬧出點動靜太對不起自己了。”說完,長腿一伸一腳就踹在了門上。

陸芳見狀也不敢怠慢,也伸腿要砸門,世言慌忙止住:“我求你別啊,你傷勢還沒好,別給累死在這裡。”

陸芳輕咳一聲看著世言的大長腿緩緩地放下自己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怪不好意思:“看來無論是清醒還是不清醒,世言少爺都很善良。”

“別給我臉上貼金。”

溫世言沒空聽陸芳的馬屁,剛準備沖上去撞門冷不丁身後出現了熟悉的聲音:“你們來得是不是太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