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女人見狀掩唇得意地笑出聲,“煉丹房的煙,你以為是白放的?”
“可……”
“姓梁的就是一條狗而已,不給你們點甜頭,怎麼把你們引進來。”話音落下,她臉上的笑意消失,“看在清歡是延帝後人的份上,給你們最後一點相聚的時間,等我把外面那些事情都給解決了,再來送你一程。”
未等她話說完,溫世言已經捂著心門倚著身側的鐵欄慵懶下來,清歡手背穿過鐵欄扶住世言,狠狠瞪向長公主。
然而惡人不以為意瞥過他們自顧自地往樓下走去。
這座密牢本就建在深山內,加之大部分都是鐵,總是讓人感覺冰冷,就算是活著的人也仿若沒了溫度,虞清歡是這樣溫世言也這樣,即便他們相互握著手,但都感覺不到對方的溫熱。
女人帶著一身的邪性與得意離開了密牢,陰冷的圈牢內又只剩下孩子以及兩個束手無策的大人。
只有她離開,那些孩子才開始哭才又開始呼救,哭鬧得又讓這圈禁地有了些生氣,她在的時候,誰都不敢出聲。
可現在溫世言連自己都顧不得,更別說要去救這些個孩子。
他跌坐靠著鐵欄,聲音漸微:“怎麼辦,我還沒救你出去呢。”
“現在還救不救,你先保命行不行!”虞清歡蹲在那邊,握著世言的手又緊了緊,“就知道你逞能,肯定會讓陸芳帶著你來!”
“那我不是擔心你,我哪知道會中毒啊!”世言五官皺著有點小不高興,小聲嘀咕道:“來救你,還是我的錯了?”
“傻子!”虞清歡低下頭輕聲罵了一句。
她不是那種特別會煽.情的人,這種快要生離死別的時候也說不出感天動地的臨別之言,能握住眼前的人的手,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已經足夠了。
聽見這個稱呼,溫世言自己也笑出聲,他問:“娘子,你真的不是那個虞清歡嗎?”
“不是,我真的真的是從天而降的。”她咧嘴笑說,“我告訴你,我就是個天仙兒,你太有福氣了。”
“遇見娘子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世言順著清歡的話誇著,渾身散漫無力的他偏偏手上的勁兒一點都沒小,“娘子,要是咱們能活著出去,我們就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喲,不想當官了?”清歡抿唇瞅著笑話他。
世言嘖了一聲,“那我就是覺著當官能養活你和爹還能護著你們,現在不想了。”
“你最好蠱毒發作的時候也別忘記這些話。”清歡故作警告。
溫世言趕緊點頭表示自己絕對聽話,外面的打鬥聲越來越清晰,他的神志也越來越不清楚,就算是近在咫尺的臉他都看得非常迷糊,他輕啟雙唇想要跟虞清歡最後說些什麼,但只言片語都吐不出來。
晃蕩倒地之後,他再也沒有知覺。
溫世言以為自己死定了,就算不死也會成為那個女人的階下囚,可就在溫世言要完全沉睡過去的時候,他眼睛猛地睜開,冷冷地盯著幾層閣樓高的房樑上,雙目空洞無神就像是一具躺在地上的木偶。
虞清歡嚇了一跳,伸手搖了搖他的胳膊:“世言,你怎麼回事啊,誒!”
該死的,暈就暈唄,死了大不了她殉情是不是,現在是什麼意思?植物人還是被控制了?
虞清歡苦笑著在心裡嘀咕了下,又拍了他的臂膀:“溫世言,你給我醒醒!”
一聲倒吸冷氣,溫世言就像靈魂突然回歸身體了似的,一個激靈身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後俯躺在地上,悶哼出聲。
“你怎麼了?被嚇我!”虞清歡見勢頭不大對勁兒,外面的聲音又大了點,差不多已經要打進來了。
溫世言擺擺手搖頭說:“我沒事了,就突然……突然有力氣了。”
“中邪了?”虞清歡無語,這特麼溫世言感覺比自己有主角光環多了,怎麼就突然解了那女人在煉丹房裡下的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