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巡查部門,很多無家可歸的流民來安京更多的是為了讓京城高官為他們討個公道,甚至有想告禦狀的,這樣的情況一定不能忽視,如果流民他們的訴狀無人理,那些無所作為的官員就更肆無忌憚了,所以巡查部門就是要替流民如實反應冤情。
第三個很重要的監察,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不能讓流民所也爛就必須要時刻監督流民所自己的工作,監察職責就是要讓流民所幹幹淨淨。
“監察部門無上下級,相互監督,直接對你負責就成。”世言對齊灃建議說,“其他的,還要細化。”
清歡點點頭,正要插話,門外突然闖進來個人,哐當撞在了半掩的門上。
半夏舉著花生正要往嘴裡塞看見來人,眉頭一皺問:“找誰呢?”
“……”來人膽子很小聽得半夏一句都不敢抬頭看他們,支支吾吾半天沒報出自己的姓名就低著頭說,“虞府大夫人,走了。”
他話音落下,丁香樓大堂內一點聲音都沒了,眾人皆是屏住呼吸看向虞清歡。
其實清歡和所有人都一樣,除了心裡咯噔一下再也沒什麼其他的感情,只是就著表面上,她還是虞府大夫人的親生女。
“什麼時候的事?”清歡沉著冷聲問說。
“就剛剛,走得很急。”那人佝僂著身子站在門口始終沒有抬頭。
“急?”清歡扯了扯唇,“你是話裡有話啊。”
那人忙是搖頭,頭低得更下。
清歡站起身來,望了眼同樣起身的世言,“走吧。”
兩人坐了馬車去的虞府,他們到的時候,虞府已經被京兆府的人給圍了起來,一頭霧水的清歡和同樣莫名其妙的世言互望了一眼,緊蹙眉心。
周正親自帶人的,而且他們看見了宮裡的禁.衛軍……
京兆府的人都認識清歡和世言故而也沒攔著,讓他們進到裡頭,世言走近一點察覺都沒有的周正輕聲問:“周大人,這怎麼回事?”
周正驚了下回身抬頭望向世言,“你們怎麼來得這麼快?”
“我們坐了馬車。”清歡說著指了指虞府,又問,“發生什麼事?我們能進去嗎?”
“進去倒是沒什麼,不過虞府現在也辦不了喪事。”周正說。
“為什麼?”
周正搖頭嘆息對清歡說:“你母親是被毒死的。”
“毒死?”清歡驚呼。
虞清歡的母親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治,她是撐不過十日生命就會終結的,毒死她,簡直是一件很多餘的事情。
虞翎兒和她母親不會這麼笨,對一個將死之人動手拖累整個虞府,虞崇山更不會。
“會怎麼樣?”世言倒是沒有清歡那麼驚訝,而且他有些暗淡的眼神似乎是已經猜透裡面的故事。
周正搖頭說:“大夫人是燕王的女兒也是延帝的後人,虞府算是完了。”
“為什麼皇室這麼看重延帝的後人?”世言問。
這個問題也是清歡想問的,假長公主想假借延帝後人的手領著前朝餘孽造反,按理說,作為延帝後人的清歡應當會被斬首,但是皇上不但沒有怪責一分,而且還把清歡保護得緊,這實在有違邏輯。
“這就有關前朝秘史了。”周正難得一笑,搖了搖頭,“我只能告訴你們,延帝不是亡國的君主更不是昏君,他特別聰明且城府極深,以至於就算他已經死了,也沒有誰敢動他的後人。”
“說清楚點嘛……”虞清歡懇求著。
周正和世言同時看向清歡,畢竟她這麼示弱懇求的語氣還是很少能聽見的。
周正擺手,“天機,不能說,等時機到了,你們自然能知道。”
這老頭脾氣硬得很,不好說話,虞清歡沒有繼續刨根問底,她和世言一同站在外頭等著裡頭處理的結果,沒一會兒虞崇山,虞翎兒以及姜春豔一同被人押出來,虞崇山沒看見他們,但是虞翎兒看見了,眼底的恨意依舊不減半分甚至更為濃厚。
清歡和她對視上,除了憐憫再無他想。
接著虞府就被京兆府的人搜了個坦坦蕩蕩,清歡母親的屍體被大理寺的人抬出來,清歡上前掀開白布看了一眼,她臉上並未有太多的痛苦,唇角微微的弧度倒是有幾分解脫的意思。
蓉大娘身疲力竭地蹣跚走出來,這一眼她比前些天見著得時候更老了些。
大理寺的人將屍體抬走,清歡才上前走向蓉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