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方便的待在魏瀾身邊,江兮月已經換成了女子裝扮,灰布衣衫,頭髮挽起來披在背後,看起來宛然就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婢女。
而魏瀾則坐在院子的石桌前,為白起縫補這一件常服,白起的衣服多為軟甲,僅有的幾件縫縫補補,也穿了好多次。
他生活的拮据,並不是因為缺錢,而是他將自己的錢大多用於糧草和軍用裝備上。
戰火紛飛,民不聊生,可是戰士的生活也很艱難啊。他只是想盡自己的力量,讓他們過的更好一點而已。
江兮月突然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氣息,她的精神頓時緊繃起來。趴在魏瀾的耳邊悄聲說,“夫人,有賊來襲,汝先回房間吧。”
魏瀾臉色白了白,依言快步回到了房間。
與此同時,一支短匕刺向了魏瀾的後背,江兮月拿起竹籃,擋在了魏瀾前面,短匕的一半穿過了竹籃,卡在了上面。
魏瀾趁這個時間回到了房間,關緊了大門。
江兮月則丟下竹籃,目光盯向匕首射過來的方向,冷冷道:“來者何人,還不現身。”
對方見一擊不成,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藏身的樹叢發出了聲音,幾片樹葉飄然下降。
江兮月徑直追了上去,她也算得上是訓練了幾年計程車兵了,再加上燕子對自己的訓練技巧,追殺一個刺客本就沒有多大問題。更何況她身上還有念力加持。
最後,那賊人倒在了她的腳下,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是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毫不起眼的模樣,身上穿著馬伕的衣服,看來是混進武安君府上的。他望向江兮月的目光中帶著滿滿的恨意。
“汝為什麼要夫人。”
“白起手下亡魂無數,吾只殺他一妻,倒不說是便宜了他。”
“可是夫人做錯了什麼。手刃汝家人乃武安君,汝無法復仇,便要他人代過,可是君子所為。”
男子對此不置可否,不過眼底卻浮現了幾絲羞愧,他偏過頭,冷冷道,“殺了吾罷。”
江兮月卻將劍移開了他的脖子,背過身,也不怕他跑掉,事實上,她更希望他能趁這個機會跑了,這樣她才不會為難了。
“為何不動手。”
“剛才汝亦未痛下殺手。”江兮月往前邁腿,只留下這一句話。
那射過來的匕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會擦破魏瀾的肩膀,而不是心臟,力道也遠沒有他剛才與自己打鬥時候用出的力氣大。
他本來就沒想傷害魏瀾,他只是想讓白起感受看到至親至愛之人受傷時候那種痛苦的心情。
不過,終究還是沒能成功。
他目光復雜的看著江兮月的背影,低沉著聲音說道:“這條命,不是吾所欠,而是吾所得。”然後站起身離開了。
回到後院,江兮月先是安慰了魏瀾,然後又去白起的書房稟告情況,她已經把賊人“殺死”了,白起也沒有多問。
他更關心另一個問題,和江兮月的那場賭約,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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