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軒轅紫蘇即將繼位的訊息便轟動了整個臨川,對於百姓而言,只不過是換了一個統治者而已,而對於另一些人而言,這便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尤其是剛到了臨川就得到這個訊息的軒轅容只。
他和花梓伊坐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裡面吃著普普通通的素面,上面半點肉絲都沒有。
軒轅容只吃得心不在焉,“姑姑,你說我現在還能回家嗎?”
“在你進城的時候開始,你就已經進入了這場局裡面。現在,十七已經知道了你回來了,相比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請你入宮。”花梓伊淡定的分析著,隨後端著碗到了另一張處於角落桌子上,臨走前告訴他,“我身份特殊,不能與你在一起。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分道揚鑣吧。”
“喂,姑姑,你不要這麼無情啊。”軒轅容只苦著臉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趴在桌子上,嬉皮笑臉,“我自己一個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花梓伊抬起眼皮冷冷的掃了一眼軒轅容只,頓時讓他噤聲了,他找了一個遠離軒轅容只的位置坐下,有些不以為然,“哪有這麼容易就找到我了。”
過了一會,果然有人找了過來,而且身份還不低。
“王大人,你不好好跟在我父皇身邊,找我幹什麼。”軒轅容只翹著二郎腿,一副紈絝子弟的做派,臉上帶著囂張和不滿的笑容,看得人有些手癢想要揍他一頓。
“是太女殿下要求屬下請你回宮。”
“請?這就是你請人的態度。”軒轅容只抬起下巴,環顧了自己身邊一圈,一個個侍衛穿戴整齊,腰間帶著佩刀,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如果八皇子不配合,屬下也只能得罪了。”王禹軟硬不吃。
“王禹!”軒轅容只怒火中燒,他猛然站起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氣急敗壞的指著他,“你……你很好……我記住你了,不就是回宮嘛,誰怕誰啊!”說著他就用力推開圍在桌子身邊的兩個侍衛,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王禹內心毫無波瀾,轉身離去的時候,他才發現這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客人,身著一身白衣,坐在角落裡面,淡定的吃著面,對身後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
他頓時警惕起來,拖著腳步走到女子的身後,只見她吃麵的動作一頓。
“大人,小女子可是做錯了什麼?”花梓伊抿唇笑了笑,但是沒有回頭,“大人這般看著我可是不禮貌的。”
忘言衣袍下的手微微顫抖,他想過去去看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自己魂牽夢縈的那個女子,還是自己的臆想。
但是他又不敢,如果真的是他,他早就無言見她。如果不是她,那他也會失落。
所以,他忍住了自己一探究竟的想法,停住了腳步往回走,只是步伐緩慢。
“走吧。”他來到自己手下身邊,聲音顫抖,“不要讓陛下等急了。”
“那個女人?”其中一個侍衛有些不放心,對著忘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帶著些許詢問的神色。
“不要亂殺無辜。”王禹鎖緊眉頭,但是幸虧有斗篷的遮掩才不至於讓他無所遁形。
花梓伊聽到這句話,扯起了嘴角,輕笑出聲。
王禹頓時加快了離去的腳步,不敢停留哪怕一秒。
花梓伊貝齒咬住了下唇,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可見她剛才也隱忍了自己的情緒。
恨……無盡的恨意從頭到腳,遍佈了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而恨意交織在一起,化作了悲哀。
軒轅容只遠遠的走在一隊大內侍衛的前方,走路大搖大擺,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接下來的遭遇,只不過他自己心裡清楚的很,自己不過是一個紙老虎,而且梅妃早就告訴了他她會離開皇宮,所以宮裡面根本沒有令軒轅容只留戀的東西。
這時,一個帶著面紗的少女從街頭衝著軒轅容只飛奔而來,直接撲倒了他的懷中,泫然若泣,“殿下,您終於回來了,奴家想死你了。”
花溪挽著他的胳膊,含情脈脈的看著軒轅容只。
這雙眼睛是軒轅容只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他唯一一個認識的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只有花溪。
所以他頓時意識到了花溪的意思,頓時配合她,用手攬住了花溪的妖,“花花姑娘啊,本宮也沒有忘記你啊,你看,本宮一會來,就見了你。”
花溪嘴角抽搐了一下,花花姑娘是什麼鬼,但是她面上感動的看著軒轅容只,“陛下就知道甜言蜜語,奴家一看就知道您不是為奴家而來的。”說著還輕輕拍打軒轅容只的胸口。
軒轅容只色迷迷的看著她,“本宮才沒有開玩笑,本宮這就帶你一同入宮。”
“真的嗎?”花溪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笑眯眯的看著軒轅容只,“殿下對奴家真好。”
而周圍人看到這一幕表示辣眼睛,但也有些習以為常,因為這不是第一次軒轅容只帶女人入宮。
只是不知道這個八皇子還能囂張多久了,畢竟很快,這個天下的主人就不是曾經的皇上了,而且換成了與他最不對付的軒轅紫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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