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千羽忘言認真的回答。
司冥幽心情很好,她將手伸到他的肩膀處,摸了摸魘的身體,魘的尾巴繞著她的指尖轉動了兩圈,隨後安靜的躺在千羽忘言的肩膀上不動了。
“我不是它的主人。”司冥幽淡然的陳述這一事實,她輕嘆一聲,“花溪……”
“這已經是最好的方式了,你和花溪或許是不同的兩個人,但是本為一體也許有一天,她會甦醒吧。”千羽忘言將傘遞給司冥幽。
“你不想出去嗎?”司冥幽有些驚訝。
“這個世界我已經看夠了。”千羽忘言看著她那雙碧色的瞳孔,神情閃過一絲懷念,“我更希望你能遇見更有趣的事情,然後來親自告訴我。”
司冥幽接過傘,看著上面逐漸浮現的一朵白色的飛鳥,她笑了,只是笑容不達眼底,“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我也希望你可以成功。”說罷,她突然在千羽忘言的下巴處用力捏了捏,有些囂張的開口,“可是我不喜歡被人安排。”
千羽忘言的下巴頓時紅了,然而久久沒有消散,他眉頭微皺,只覺得哪裡火辣辣得疼。
“在我回來之前,不許消除它。”她任性的開口,沒等千羽忘言拒絕就帶著雨傘離開了。
千羽忘言摸著下巴,嘴角浮現一絲弧度。
他想到了那個和司冥幽長相極為相似卻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子,以及她臨終前的懇求,“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給我的女兒一個美好的未來。”
如今他覺得這個任務任重而道遠,可是他無法拒絕當時那個交易。因為那個人身上,有他無法拒絕的東西。
花溪出了冥界,第一件事就去找玲瓏去了,不是火神玲瓏,而是那七竅玲瓏心。
玲瓏在山間的一座破廟裡,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似乎遇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
“你這是怎麼了,好歹是一滴神血,不至於這麼慫吧。”司冥幽的突然出現令她差點暈過去,看清楚來人,她才遇到救命稻草一般,充滿希望的看著她。
“她……她來了……我感受到了……她一定會把我帶走的……不要……我不要消失……求你……幫幫我吧。”
“不就是火神嗎,我已經將你的氣息封鎖了,你怕什麼?”司冥幽嗤笑一聲,“更何況你本來就是她的一部分,被收回去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不要……”玲瓏連連搖頭,她想抓司冥幽的衣袖卻又不敢,只能用渴求的目光看著她。
“你到底在怕什麼?”司冥幽垂頭用探究的目光掃視著玲瓏,“莫不是捨不得什麼人?”
玲瓏立馬搖頭,“我只是不想失去我的意思,我不想……死去……”
“你還記得你是如何離開她的嗎?”司冥幽本來想轉身就走的,後來想到要給千羽忘言講故事,便想著玲瓏也許是個好素材。
“那已經是萬年以前的事情了。”玲瓏思緒飄揚,回到了自己還是火神的時候。
那個時候神族是人類的信仰,我們可以隨時隨地下界遊玩,甚至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個時候我在人界遇到了一個小孩子,他真誠可愛,可惜得了重病不久於人世,神也無法改變命運的輪迴,可是我想他活著。
所以我動用秘法,將一滴精血留在他體內維持他的生命,我也一直留在他身邊控制精血,以免他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