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安撫了商一遙。
又花了一個小時躺在她身邊陪她入睡。
等她沉睡後。
已是凌晨1點45分。
顧贏瑄留下一盞小夜燈,關上房門。
連外套都沒有穿,僅穿著單薄的一件白襯衫便下了樓。
樓下沙發上坐著雷烈幾人看到他時不約而同起身。
“顧總。”
雷烈開口,說道。
“已經查清楚,是納蘭德的反對者程前下的黑手。對方知道一瑤小姐的身份,故意要製造您與納蘭家的誤會,借您的手去對付納蘭德。”
瞬間,偌大的客廳如同被凍結,冰冷刺骨。
顧贏瑄止步在樓梯口。
如同一尊風化的雕塑,暴戾和嗜虐一點點侵蝕了眉宇之間最後一絲殘餘的溫度。
他僅默了三秒,隨即邁開步伐走到主位坐下。
拿起手機拔通了那位的電話。
儘管現在已是半夜三更。
他拔通的是那位的私人手機號碼,24小時全天候開機的那種。
“什麼事?”
嘟了四五下,對方才接通。
嗓音是那種睡夢被打擾的低沉,卻聽不到一絲生氣的味道。
這個點這個人打電話給他,一定是發生了重要的事情。
納蘭德披著外套起身,走到房間外面接通了電話。
“我只是知會您一聲,程前我來處理!”
沒等納蘭德回應,顧贏瑄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方面的事他從不涉及,也不想淌渾水,但此時此刻不一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