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她最後一聲要宛若哀求。

看著之前他因為林風月的事，一臉的鬍渣子，林玉芝很矛盾的，她當時也表達了對程瀾的心意，但是心裡卻不太開心，就連言語上也不肯討饒。

“算了，陸離，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是我怕苦了你，你為我做的事夠多了，我就怕你有朝一日會嫌棄了我們母子。”

林玉芝說完，又想起了麗娘剛才抿起嘴角，眉梢挑起戰意的笑臉。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善茬，她以為一時的乖巧能換來她進門前的平靜。

“陸離，你放心，往後，我還是要給你生個白胖娃娃！”

這話她鼓起勇氣說起來，可這聽者卻無心沒有動彈，似乎什麼都引起不了他的興趣一般。

林玉芝瞭解他的性格，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才會讓那個麗娘進門，可是有時候，女人左右也不過是那麼一回事，她雖然有了這個孩子，但她內心卻想要一個和他共同的孩子。

程瀾終於抬起頭，若有若無的看了她一眼，“下去吧，婆子給你煮好了藥，快涼了！”

他若無其事的扯開了這個話題，卻在無意識中淡淡的想要疏遠她。

林玉芝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程瀾會對她這樣，可是如果那天沒有去找她爹，也不可能變成這樣，現在她拖著一個孩子，這一切如果能重來，那麼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可是貧賤夫妻百日濃，不把林風月和麗娘當回事，可是這一瞬間，她卻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憑空中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人。

幸好此刻婆子走了進來。

“夫人。您的湯藥已經好了，小少爺也睡了。”

她捧著一碗藥進來，而林玉芝則趁機解圍。

“我不喝！”她嬌聲嬌氣道。

婆子嘆了口氣，“這出了月子的女人要好好調養啊，夫人這藥你還是喝了吧！”

“良藥苦口，快喝了吧！”

這個時候，還是程瀾發話了，林玉芝聽了，喜色沖上眉頭，她想要的也不過是這一句話罷了，因為她只想要知道。他至少是關心她的，她至少還是他的妻子！

憶夢二十二

程瀾只是那麼一說，林玉芝就立馬喝了藥，她乖巧的樣子程瀾看在眼裡，可這一瞬間卻又想起了林風月來，曾幾何時，她也是如此乖巧，可是今非昔比，她已經不是那個稚嫩的小女孩了，他也不再是曾經的程瀾。

他皺了皺眉，林玉芝是他的妻子，丁子青利用林玉芝的糗事利用他娶了麗娘，可是他卻從來不是一個讓人威脅的人，這麗娘活不得……

只是，他現在格外擔心林風月，說到底，從前的林風月傾慕他，樂於看他臉色，討他歡心，這會兒，她成了名副其實的角兒，不再依靠他給她的名聲，也不可能像一些梨園子弟一般一輩子出不了頭。

他立在原地，望著一地一無是處的處境，剋制住自己想要挽回她的沖動。

他能用什麼方式挽回，當初殺了她一家人的也是他，把她想要嫁給金瀚生的同樣是他，走出去，卻是更加的不堪，還是忍住？可是任憑他定力再好，一碰到林風月，竟然功力全無，一絲一毫的果斷都化為泡影。

程瀾嘆了口氣，暗道這都是命。

林玉芝見程瀾臉色不太好，不由走過去關心道，“陸離，你到底怎麼了？”

程瀾望了她一眼，方圩了一口氣，“玉芝，其實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可林玉芝卻突然感覺事情不對一般，她一步一步的後退，竟然背過身道，“不，我今日……沒什麼空，要不…改天吧！”

也許內心中的空洞依舊打敗了現實的罪惡感，林玉芝覺得自己彷彿身在懸崖中的一個斷石，彷彿再過不久就會被人踢下懸崖，永遠不得超生！

可程瀾卻定定的望著她，眸中飄過一絲堅定，那一抹光芒，竟是讓轉過身的林玉芝看呆了。

“我想著，我不能在耽誤你了，這樣吧玉芝…”

空氣中彌漫著不一樣的氣息，可林玉芝還沒等程瀾說完便一下子打斷了他，“不！我不要！你何時耽誤過我！”

“我之前就應該跟你說過，我們之間是假的！”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讓林玉芝放棄了抵抗，她呆呆的氤著淚望著程瀾道，“我不管！這不是假的！我們是真夫妻！你們那臺上的才是假的！”

“我說了很多遍了！臺上是臺上，臺下是臺下！”

林玉芝一撇，愣住，她害怕了，她看到了程瀾平靜的眼神，知道了恐怕這一次他是認真的了！

“陸離，不要，你不能丟下我們不管，你說過會照顧我們一輩子的！你說過的！”

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書房，程瀾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