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進了套間裡的衣帽間,掀起衣服一看。
背上,脖子,胸口都出現大面積過敏。
墨秋真服了這破身體。
睡哪都行就是不能睡酒店的床,不管多幹淨衛生,他還是會過敏。
而且很多過敏藥吃了也沒用,只能吃固定的,固定的就要去醫院才能買。
這讓他不得不離開。
門剛一開啟,墨秋就感受到了壓迫感。
外面的人看見他暴露在外的過敏紅色肌膚,立馬不由分說拉著他回了房間。
先是開啟密封的純淨水讓他吃藥,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膏擠在棉簽上給人塗藥。
墨秋吃了藥垂眼看著半跪在地上給自己塗藥的人。
這是一個臣服的姿勢,嚴謹深對他做過很多次。
墨秋看著他還穿著自己離開前的那套衣服,嫌棄道:“臭死了。”
嚴謹深也不惱,墨秋還願意跟他說話,跟他撒氣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墨秋開車出逃的那一刻他已經有了千萬種怎麼把人抓回來的計劃,唯獨沒想過墨秋壓根就沒有逃。
“嚴謹深,你為什麼嚇我?”
墨秋還是想聽聽嚴謹深的解釋。
“是我哪裡讓你不舒服你才想這樣報複我嗎?”
嚴謹深並沒有回答,只是重複動作給人上藥。
墨秋遲遲得不到回答,加上心裡有氣他直接用腳踩著嚴謹深。
“說不說?”
嚴謹深想,幾個小時前被自己抱一抱都嚇得發抖的人,現在敢用腳踹自己,還是不知道怕。
墨秋這人從小就會蹬鼻子上臉,長大了也沒改,只是學會用大人的那套掩蓋。
如果這個時候嚴謹深露出千分之一的偏執與佔有慾來,肯定又會抖的不停的想要逃跑,那就不是嚴謹深的目的。
他想要的很簡單,墨秋一直就在他身邊。
只要能達成目的,墨秋希望他是成熟穩重的,那他就是成熟穩重的,如果希望他是溫柔體貼的,那他就是溫柔體貼的,總之墨秋喜歡什麼樣,他就只會是什麼樣的。
他願意以愛為枷鎖套住自己,封存那些陰暗偏執的想法,只要墨秋不離開,這枷鎖就永遠有效。
“還記得你笑話我半夜洗褲子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