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騙你,明天你起床他一定會被治好在玻璃櫃裡。”
墨秋信了,他皺了皺眉伸手就要摸傷口:“他們打我,和我要錢。”
沈炤手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握住他的手:“我打回去了,還把他們送到派出所裡面去了。”
墨秋聞言眼裡不含一絲雜質問:“派出所是什麼地方?”
他每問一句,沈炤的心便跟著抽疼一下。
“就是關壞人的地方。”
墨秋點點頭忽然說:“那能把爸爸關進去嗎?他總打媽媽。”
系統在墨秋腦子都要炸了,要不是進度條在動,它都要以為墨秋被奪舍了。
沈炤收拾好東西合上箱子,坐在墨秋床邊問:“他打你嗎?”
墨秋點頭:“他打我可疼了,不過媽媽會保護我。”
說著說著他又問:“媽媽還沒回來嗎?”
沈炤接診那麼多病人,不管病人內心世界怎樣昏暗,破爛,他總是能理智抓住那麼一點點光,把人帶出來。
可現在他只有心疼。
“她這次太累了,需要多休息兩天。”
墨秋情緒有些低落:“都怪我,要是我沒偷吃就好了,可是我太餓了。”
沈炤手指帶著溫度摸了摸他的額頭溫柔道:“這不是秋秋的錯,秋秋現在需要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媽媽就回來了。”
墨秋他的話信以為真,乖乖躺下閉上眼睛。
沈炤的手指有規律敲打在床邊,在這聲音裡墨秋沉沉睡去。
墨秋睡著後沈炤忽然抱住自己腹部,胃是情緒器官。
沈炤緩了一會兒才起身,他在墨秋額頭受傷的位置留下剋制的一個吻。
“對不起。”
沈炤合上門,開始打掃衛生。
那些碎掉的東西統統被他丟進垃圾桶,包括那些人踩過的地墊,全部被他一起丟進垃圾袋進了樓下的垃圾桶。
在樓下的時候,他遇到了趕回來的林萌萌。
林萌萌神色焦急問:“嚴不嚴重?去醫院了嗎?”
沈炤點了支煙,紅色的點在變的昏暗的環境裡若隱若現。
“身體受傷不嚴重,在樓上睡著了。”
林萌萌聞言心落到了實處。
“警局那裡怎麼說?不會就問幾句話就出來了吧?”
沈炤沒說話,他扭頭吐出煙霧文不對題的說了一句:“他比我們想得還要嚴重。”
林萌萌愣住,過了幾分鐘她聲音帶了一點悲鳴:“怎麼會?他情況一直很穩定,最近這幾個月也沒有做噩夢,吃飯什麼都……”
“因為他藏起來了,那些東西被他壓在心底,所以他現在已經有了分裂體,本體也有了自閉傾向。”
沈炤聲音隨著寒風帶著帶著涼意傳到林萌萌耳朵裡。
“他把關於小時候的自己分裂出來,單獨藏了起來。”
或許是寒風太冷或許風沙太大,林萌萌眼睛被吹紅。
“他…我…我以為他一切都好起來了,他明明已經有了很好的未來,哪怕他現在不寫,他的版權,存款都夠他後半輩子花銷。”
“我一直催他寫不同的故事,就是想讓他有事可做,不用想那麼多的事,我以為有用的。”
沈炤滅了煙,聲音殘忍:“他從來沒有往外走一步,他現在表現出來的不過是你希望的那一面,現在單靠引導已經不行,得增加藥物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