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墨秋說:“我想抽煙。”
系統沒煙,只是又給他塞了幾片燒烤味的薯片。
墨秋不喜歡動腦子的世界任務,他可以吃苦受罪,但不擅長動腦子的事。
偏偏茍鵬是個喜歡玩陰招的主。
在自己這裡得不到想要的,他一定會從別人得到。
“六六六,要不你和上面的人說說,換一個人來?”
系統:“好好做任務,這個月我的獎金下來,我多囤點零食,到時候分你一半。”
墨秋:“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六六六總感覺墨秋不是很開心。
墨秋沒有回家,他讓司機把自己送到墨家公司總部。
顧鬱接到訊息的時候,墨秋已經在樓下坐了半個小時。
他沒骨頭似得靠在招待椅子上,臉上帶著大病初癒的蒼白,中午的陽光正好,溫暖的光線透過玻璃灑在他身上。
他手裡手機裡時不時傳來消消樂的聲音。
“墨先生,請!”
墨秋收了手機,跟著下來接人的秘書進了專用電梯。
墨秋生的白,沒有表情垂著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厭世之感。
秘書透過電梯裡的鏡子,偷偷看了好幾眼。
顧鬱辦公室在十樓,一半辦公,一半是秘書部。
秘書敲了門得到允許後才推開門。
顧鬱一個人獨自坐在辦公室,手機貼在耳朵在電話,見到墨秋他掛了電話。
“中午好啊。”
墨秋打了聲招呼,腳步悠閑四處看,一邊看一邊吐槽:“你這風格,比爸爸的還要古板。”
顧鬱的辦公室裝修色調為黑色,風格更是老派,墨秋站在裡面,就像死氣沉沉的水面盛開的一朵生機勃勃的蓮花。
他拿著一個裝飾物玩得樂不可支:“這東西還在呢?”
這是他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帶來的小玩意。
顧鬱點了一支煙,一雙眼睛盯著墨秋,耐心等著他說來這裡的目的。
墨秋玩了一會兒又覺得無趣,他側身坐在顧鬱面前的辦公桌上,漫不經心問:“顧鬱,你今天要和白煙約會嗎?”
顧鬱目光沉沉,片刻後語氣帶著墨秋熟悉的涼意道:“出去幾年,連最基本的規矩和禮節都丟了?”
墨秋扯了一點笑意,身體往顧鬱方向靠:“顧鬱,別拿你那套破規矩往我身體套。”
顧鬱沒理會他,身體往後靠,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目光變得更加深沉,墨秋看不懂他的情緒。
“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就不是墨家的人了,顧鬱。”
墨秋放輕聲音:“你們既然都看我不順眼,不順心為什麼不直接把我去那個窮鄉僻野?”
他手撐著桌子,身體坐直視線看向窗外,外面高樓林立,反射著冰冷的光。
“為什麼要打著為我好旗號,事事替我做決定呢?”說著他又轉過頭看向顧鬱,笑眯眯地問:“你是不是很得意?當初我因為身份不把你放在眼裡,肆意作弄你,現在我們身份調換,你隨便動動嘴皮子,就把我的人生玩弄於股掌之間。”
顧鬱沉聲道:“我從來沒這麼想。”
墨秋聽了他的話,笑得無謂:“那天你為什麼要救我呢?我死了不是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