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在世界各國飛，休息時間只有飛機上那短短幾個小時，甚至有的時候在飛機上都在忙。

“我跟你說認真的。”

墨秋說。

顧鬱看了一眼後視鏡，左轉，是回夢池的路。

“他不敢。”

一看就是沒信墨秋的話。

墨秋就知道會是這樣，他手在背上輕輕的撓，雖然背部傷口已經癒合，但在長肉期時不時還是會癢。

“別撓，越撓越癢。”

顧鬱說。

這種時候墨秋就想嗆他。

“少管我，”他看向顧鬱冷硬的側臉問：“顧鬱，你回墨家之後，老爺子都沒有兇過你吧？從小到大，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這樣和藹。”

見顧鬱沒有露出自己想看的表情，墨秋撇撇嘴把車窗開啟，自己下巴又低了上去。

因為背對著顧鬱，所以他沒看到顧鬱眼底溢位來的難過和偏執。

車停在夢池，墨秋下車，直接進門關門一氣呵成，沒有一點要邀請顧鬱進去坐坐的意思。

顧鬱也沒有多做停留，驅車又回到公司。

整棟樓只有十樓辦公室裡的燈亮著，顧鬱脫下上衣裸著上半身。

他的背部布滿了紅色扭曲的疤痕，除了這些外還有很多類似於燙傷留下的疤痕。

結實的胸口到腹部有一條猙獰泛白的刀疤，倒三角的上身布滿各種疤痕。

他站在落地窗邊，耳朵上掛著藍芽耳機。

電話那頭是墨老爺子的聲音：“聽說你送了兩個人到墨秋那小作坊公司裡。”

顧鬱垂眼看著樓外的燈紅酒綠回答：“嗯，大哥開口要去的。”

老爺子在那邊笑了幾聲，顧鬱聽不出他的情緒，老爺子也不在乎顧鬱說的是真是假。

顧鬱是他一手扶持上去的，現在對墨家重要性沒有人能相比，他不會在這些小事與顧鬱計較，而且今天打這個電話他別有用意。

“老管家以後可能都站不起來了。”老爺子說。

顧鬱面色平靜，語氣無異：“年紀大了，摔不得，我會找人照顧好他的。”

老爺子那頭安靜了幾秒忽然說：“顧鬱，他跟了我三十多年。”

窗戶倒映出顧鬱冷漠的臉，他語氣遺憾：“可惜了，明天我安排新的管家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