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短劇上頭的小卷毛深諳套路,下意識退了步,避免碰瓷。
王燦翻了個白眼:“你想什麼呢,以身相許是不可能的,我最多是沖你哭幾聲,感嘆命不逢時。”
最黑暗的那個晚上,他不求別人救他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聽他說話的人。時隔多年,他鎧甲在身,堅不可摧,輕而易舉地便能托起那個仍陷在時光長河裡的少年。少年與他一同回望,原來善意也可以那麼簡單純粹,沒有血緣的攀扯,利益的沖突,甚至都不需要他束縛著自己,付出愛意。
他只需要笑一笑,道聲謝。
“命不逢時?”小卷毛對“命”一類的東西向來搞不明白。
“可不嘛,都說了是騙你的東西,別瞎想了。”王燦走在前面,“走吧,潘親爹,我請你吃個飯。”
潘煜覺得王燦的體質是真的好,都不用倒什麼時差。
“不去。”潘煜看了眼腕錶時間,算著時差,朝他抬了下手,“我回酒店了。”
王燦攔了下他:“…不是,請你吃飯你都不去?這地方一頓飯不便宜呢。”
“再貴也沒我的清白貴,”潘煜不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的可能,邏輯向來能形成閉環,“你是gay,我也是gay,按理我們兩個就是異性朋友。你知道的——”
潘煜是真的不想跟他炫耀,但沒辦法,王燦不懂這些。
他只能故作平常地開口:“有家室的男人是不能和異性單獨吃飯的。”
“...”
王燦看他半天,微微一罵,以示尊敬。
潘煜天生耳朵尖,皺了下眉,又很大度地寬恕了他。
“哦,我忘了...”
王燦打斷他,四處找刀,恨不得當場剖心明志:“我他媽對你真沒那想法。”
“我知道,”潘煜看著他,彬彬有禮,神色有些抱歉,“但我忘了你還沒有家室。”
“你…他媽的。”
跟許言影片的時候,潘煜還蠻委屈的,叭叭一頓輸出。
“我好心跟他道歉,他還罵我。做人哪兒能這樣?都聽不得人說實話的。不好,太不好了!承認別人有家室有那麼困難嗎?”
許言透過螢幕看他,小崽子略深邃的眼裡全是笑意,語氣蓋不住的上揚,逢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情好。
“你追到人了嗎?就對外說自己有家室。”許言故意的,天生壞心眼,喜歡逗小孩兒。
潘煜懵了瞬:“我們都住一起了。”
“嗯,所以——”許言語氣放得很慢,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你追到人了嗎?”
潘煜不得不承認:“…沒有。”
他跟許主任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