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愛個錘子愛

“為什麼打架？你們是小學生嗎？”

晨光投向七樓的走廊，年輕的老師戴著一副銀邊眼鏡正微微眯著眼，視線若有似無地從一旁的男生身上掃過。

“……老師，是李芒他突然沖上來踹我！”趴在地上的男生憤懣地指著一旁的男生，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

李芒抬手揉揉鼻子，一臉無辜地說道：“腳滑。”

年輕的老師瞥了他一眼，“起因？”

晨光別別扭扭地順著青年的臉頰落在他洗得發白的t恤上。

“他偷拍女生廁所……”李芒抿了抿唇，猶豫地看了一眼老師，輕聲道：“我沒證據，我就是聽他打電話說的。”

“你沒證據你說個屁啊！還敢打我！”依舊趴在地上的人張牙舞爪地憤怒吵嚷。

老師輕微蹙眉，乜了他一眼，“你殘廢了？”

他一愣，又聽見年輕的老師略帶不滿的語氣同李芒道：“廁所走廊有監控，你完全可以先去找後勤處的老師說明原因，下次再這麼沖動我會通知院系主任，聽明白了嗎？”

李芒‘哦’了一聲，乖巧地點點頭。

老師抬眼看他數秒，又偏頭同地上的男生道：“同學，如果事情查明不是你的原因，我會向你道歉的。”他說完舉起手機對著男生‘咔嚓’拍了一張，猶豫著道：“但如果是你的原因，我會幫你退學的。”

說完還沒等發愣的男生做出反應，他徑直朝走廊盡頭走去。

走了五六步，他頓了頓，聲音泛著些啞朝李芒招手道：“……跟我走吧。”

李芒一愣，跟了幾步，“啊？”

老師抬手拍了拍他腦袋，“走就是了。”

“……”李芒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頭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男生，攤手聳了下肩膀，“那先這樣，如果回頭查出來是我誤會你我會向你賠罪的。”

“……”李芒總覺得對方氣得好像要站起來了。

“嘶~痛痛痛——老師！”浸透碘伏的棉簽狠狠戳在了臉頰的傷口上，李芒齜牙咧嘴地抬手抓住了年輕老師的手腕，“……可不能這麼虐待學生啊！”

老師冷笑一聲，“打得好，走廊裡打架，半米開外就是樓梯，怎麼沒叫對方打死你。”

“那，那老師您還相信我……”李芒揚起一邊眉毛，這老師怎麼和上課的時候不一樣啊……教經濟學的時候看著溫文爾雅，怎麼私底下這麼像……像生氣的貓。

“那小子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眼神躲躲閃閃，你一說偷拍他就扯著嗓子叫喚，沒鬼才怪。”理直氣壯的回應。

李芒還想說點什麼，一棉簽戳得他收了聲。

“擦完藥了，回教室去吧。”老師對他的傷口一頓蹂躪，終於擺擺手，大發慈悲地放他離開。

李芒痛得眼淚汪汪，連忙朝外走。

走到走廊，老師略帶沙啞的聲音遠遠傳來，“哥……你能不能別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本來一大早給人上課就煩，出門還碰到學生打架。”

“不許來我學校！我今天開完組會就回家……嗯，晚上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趁著在鎮上趕集的時候，李芒去手機店換了個新屏。

導演早上通知他們明天就要回鶴溪，讓他們有什麼要做的趁著今天趕緊做了——所以李芒又七七八八買了一堆東西。

他和朋友們回到村裡給村民們發了衣服鞋子，又分了一袋袋裝好的蔬菜水果和肉類。

做完這一切他想著大家連日來的忙碌，抱著剩餘的瓜果蔬菜鑽進了廚房。

“誒，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亢奮。”杜寧坐在院子裡嗑瓜子，見狀朝旁邊蹲著剪毛豆的梁岣問道。

陳述逸搬了個馬紮給梁岣，拿起新買的另一把剪刀幫著剪。

梁岣笑道：“最後一天了，他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