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助理：……

阮助理：沒事，玩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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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氓揹著背簍，偏頭瞥了一眼李芒，“走路專心點，本來天黑就容易摔。”

李芒茫然地收回手機，掂了下自己背簍的帶子，“第一期今晚播，你期待麼？”

溫氓仰了下頭，最近天冷，又都是陰天，天上除了一片黑什麼也瞧不見。

他搖搖頭，輕聲道：“不期待。”

“啊？”李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沒和溫氓接觸之前可是聽過不少公司一哥的傳聞。什麼富家少爺公子哥，家住某某大院，來娛樂圈純是為了把妹，業務能力有限所以一直跑綜藝博取曝光率……

他還以為溫氓很期待綜藝的曝光率呢。

溫氓這陣子和李芒相處久了，對這人也不如剛聽說的時候那麼反感，反而有些尷尬的爸爸看兒子的欣慰感，他低低笑了一聲，認真道：“因為我就是一個沒什麼能力只能在綜藝上串場的人，甚至也沒什麼綜藝感，也許會有粉絲來看我，但是更多的是黑子看我笑話……我只要代入粉絲，就會非常痛苦，她們看到關於我的言論都是一些諷刺的話，她們會不會也自我懷疑，‘喜歡我是糟糕的’。”

李芒聞言微微蹙起眉，溫氓的表情很平靜，像波瀾不驚的湖面。

“我這樣的人在這個圈子裡混著挺沒意思的，對吧？”溫氓停下腳步，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可是也有人私信我，說因為我鼓起了勇氣去成為更好的人……我有時候在想，做什麼都要有意義的話，我將這些當做意義不可以嗎？只要還有一個人，我就努力找機會讓她看見我，我這樣做也是有意義的，對嗎？”

李芒下意識點頭，他覺得溫氓說的話挺對，只是心裡有些奇怪和慶幸，還好之前沒對溫氓說什麼奇怪的話…

“你當愛豆挺好的，家裡也有資源支撐的話，繼續當愛豆不行嗎？”他問道。

溫氓盯著他亮晶晶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淡淡道：“公司捧不了愛豆，我原先的團隊也早就解散了……沒了就沒了，做不了就做不了吧，沒關系。”

李芒還想說點什麼，溫氓抬手擼了一把他額前的頭發，笑道：“你是怎麼混到這個圈子來的？”像個呆瓜一樣。

這個動作太親密了。

李芒略微不滿地捂著頭瞪他，“我不記得了。”

溫氓以為他說笑，跟著打趣道：“家是哪裡的可還記得？”

李芒思索一陣，臉皺成一團，“完了！我不記得我家了……”腦子裡只有老婆的家庭地址。

溫氓很想翻他白眼，“發癲吶，你是傻子嗎？”

“……”李芒左右張望，湊近溫氓一些，小聲說悄悄話道：“我前段時間不是砸到腦袋嗎？失去了一些記憶。”

溫氓愣了愣，“那江總是因為這個……”

李芒嘿嘿笑道：“對呀，我老婆在我失憶之後更愛我了。”

“……”溫氓心情複雜地看著他笑意盎然的臉，臉確實不錯，性格跳脫有點吵，至於江總的愛嘛……

真的有嗎？

江池打了幾個噴嚏，將家居羽絨服裹得更緊了些。

家裡開了恆溫系統，可他從宴會回來就一直發冷，看著綜藝裡時不時的突臉女鬼就更冷了。

不知道李芒在做什麼，陳導有給他發過幾張李芒在幹農活的照片，擼起袖子和褲腳，在田裡有模有樣地鋤地。

江池掏出手機，一看頁面還停留在和阮梨的聊天記錄上，他嫌棄地退到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