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佬二弟坐在辦公桌前略微心神不寧地看了眼牆上的掛鐘,15:46。
照常理來說這個點江淮應該會給他發上次兄弟二人討論過的企劃案初策來,但是他大哥居然快一天半沒給他發任何訊息了。
他給江淮助理發了訊息去,得知江淮出差的訊息,他疑惑地問了句,“去哪個山溝裡了?”
梁助理半小時前接到江淮打來的電話千叮萬囑不可以告訴弟弟們他在住院,對此,梁助理嚥了咽口水,鎮定解釋道:“格陵蘭島的一個小鎮,是去考察,可能需要一陣子才能回來。”
江池雖然疑惑偏僻小鎮有什麼好考察,卻沒多說什麼,掛了電話後他給李芒發訊息說自己明天準備出差。
李芒給他發流淚表情,[老婆,我們最近為什麼都這麼忙,我已經三個小時十七分鐘沒看見你了。]
[打住,你最近真膩歪。]
最近確實忙了一些,李芒的商演愈發得多,他年前的幾個專案陸陸續續上了軌道,他都要一一去溝通對接考察,手底下的人雖然出色,卻也不是事事都做得上心……對此,江池長長地嘆了口氣。
到底是誰說霸道總裁好做的,到底好做在哪裡?
[去哪裡?去多久?]
看到李芒的問話,江池發語音回他,“去海城,海城之前大哥提的遊樂園區最近也在動工,我得去看看,嗯……大概去個三四天?如果還要招待人的話估計要個五天。”
“好吧,那今晚回家多親幾下。”李芒委委屈屈地嘟囔,心情聽起來十分低落。
江池覺得世界上最可愛的狗東西應該姓李名芒,畢竟是獨一無二屬於他的狗東西。
他應了聲,答應回去多親。
說來也奇怪,他倆雖然每天都膩膩歪歪,卻一直沒有做到最後。江池有時候和他親過頭,總覺得對方眼中的欲|望是想對他做些什麼的,可最後一步總戛然而止——江池不明白李芒在忍什麼,或者說他在剋制,剋制著慾望。
這在江池看來很沒必要,但是他尊重李芒的剋制——如同李芒現在十分尊重他的習慣和需求。
哪怕是他想讓李芒做些什麼,也會先觀察李芒是否需要他的這個念頭,不然雙方都十分尷尬,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不喜歡主動去要求。
晚上果然被李芒按在新換的床單上親得迷迷糊糊,他總覺得李芒親他的時候用了很大力氣,像是把他呼吸都要吞了似的,這使得他必須要很用力地鼓動著胸膛起伏,大腦缺氧讓他眼神迷濛,好半晌,他才能意識到自己是在和愛人親暱,而不是被什麼大型犬咬住喉嚨——他甚至有些委屈。
這人究竟想不想做。
到底愛不愛我?
什麼全世界第一次愛我。
為什麼不跟我做?
轉念又覺得自己很奇怪,心裡生起氣來,張口就狠狠咬了一口對方下唇。
痛得李芒皺著眉頭‘唔’了一聲,一瞬間的眸色變深,微微低垂著眼,瞧人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像是生氣的模樣。
李芒舔舔他欺負人的牙尖,抬手擦了一下自己唇上的血,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說道:“到底誰是狗?”
“……”江池心尖莫名顫了一下,他抬眼去瞧李芒嘴上依舊鮮紅的血珠,好似硃砂點在這裡,他討好地露出低眉順目的神情,溫柔地將那血珠舔了幹淨。
“你。”他小聲說道,又嘬嘬對方的唇珠,“你是我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