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麼戒的嗎？”

江淮看他笑得‘壞模壞樣’，想了想，“你逼他了？”轉念一想，他這祖宗弟弟誰能逼得了？

李芒坐下來樂道：“我買了十倍苦的苦味蕎麥粉，和咖啡混在一起做了蛋糕給江池吃。”

“……”江淮將糕點嚥下去時差點噎著，“他吃了？”

“吃了四五次吧，還誇我做得好吃，後來就說戒咖啡了。”李芒老神在在地給江淮倒了杯溫水。

江淮喝了水，又沉默片刻，最終總結道：“池池對你是真愛。”

李芒差點樂出聲，他輕咳幾聲，故作深沉道：“我也愛他，我保證我老婆這輩子唯一吃到的苦就是這個。”

江淮聽了這句話不知為什麼覺得有些怪，但這小子總歸是好心一片，他學著江池摸小狗的姿勢摸了摸李芒的頭。

“那你和池池要好好過，不要老是鬧別扭，他氣性大，你能讓就讓點，不能讓也不要欺負他。”

“嗯嗯！嗯？”李芒歪著腦袋，誰？誰欺負誰？！

“過段時間你表演結束，他也出差回來，我們一家人再一起吃個飯。”江淮看了眼時間，站起身回了辦公桌前，想了想又說道：“表演結束前不要一個人出行。”

李芒被這個‘一家人’猝然擊中，眼神發直地盯著江淮，好半晌才後知後覺地應聲，“哦，哦哦，好的！”

江淮原本也安排了沈暄和梁潯負責接送對方，沒再多說，李芒瞧他準備工作便不再打擾，從包裡又掏出些小零食堆在茶幾，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謝謝陳警官，您和幾位警官都辛苦了，我訂了餐廳，不知大家有空晚上一起吃個飯嗎？”江池彎腰同送他出來的警察握手，溫和地又朝後面幾位點頭示意。

被稱作陳警官的人聞言連忙擺手，“哎，客氣什麼，這陳年舊事能幫上忙不錯了！”身後有人遞來一張文書，他頓了頓，遞給江池，輕聲道：“這是你申請的調檔文書，明天你去市監可以讓我這邊的同事陪你一起。”

江池神色略帶感激地朝他們頷首，又同幾人說了些客套話，這才將人送回警局。

阮梨在一旁收好他遞過來的文書，見他低頭，忍不住湊過去些，裝作無意地偷看江池。

“幹什麼？”江池輕吸一口氣，抬眼看他，眸中沉著縷縷血絲，眼底落著青。

“……”阮梨欲言又止，他在江池身邊待了這麼多年，本是不欲多管閑事的人，此時此刻卻從心裡湧出些許同情來，他輕咳一聲，將頭偏過去悶悶道：“江總，你也別太傷心，老董事長的事雖然很可惜，但是你要是因為這個傷心壞了身體江董肯定會難受，李芒更是，搞不好會心疼你把自己疼得更傻了。”

江池聽完沉默片刻，面無表情且真心實意地說道：“我現在的心情確實很糟糕，但是你說話還蠻好笑的。”

阮梨：“……”

在開車回酒店的路上，江池終於得空拿手機，他先給江淮發訊息說自己已經從警局出來，又點開李芒發來的訊息一一看過去。

他想，小狗自拍技術真的超爛，但是小狗超可愛。

江池垂眸盯著對鏡頭做比心手勢的李芒，忍不住撇下嘴角，莫名其妙覺得鼻子泛酸。他抬手揉了揉，又將領帶鬆些，準備回複對方，結果某人的訊息將原本的訊息頂了上去。

小狗：［當當當——］

小狗：［圖片］

江池看著那新發來的圖片，一塊兒造型獨特的…？神情略帶茫然地微微皺眉。

［你為什麼拍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