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狠狠抓了一把向他揮去。
嚴利恆也不避,直愣愣受著。
黎寺走上前,將他頭上的雪拭去,“傻啊你也不躲。”
嚴利恆盯著他笑,那雪花的紋路彷彿刻在他眼睛裡,虛無縹緲都有了具象意義。
黎寺胳膊搭在膝蓋上,輕眨著眼睛,側臉愈加柔和,他慢慢前傾,雪花似乎更為清楚。
冰涼的觸感也尤為明顯,黎寺微張著嘴含了一下。
原來嚴利恆的嘴唇又軟又涼。
他握住雪花了。
嚴利恆眉眼顫了瞬,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這劉海太長了點,等回去了我帶你去剪短點吧。”黎寺移開目光,繼續嘟囔著。
嚴利恆垂眸笑了,“好。”
嗓音裡無限縱容。
低著頭幫他堆雪人,很快一雙手套被丟到面前。
“戴上,不然揍你。”黎寺聲音響起。
嚴利恆乖乖戴上。
黎寺轉頭見他低頭認真拍著雪,心念一動,拿起相機,“嚴利恆。”
低著頭的人抬眼。
眉眼彎彎,珍藏已久。
這張照片時隔多年依然被黎寺存著。
“ok,下面你倆玩你倆的,不收音,這邊補拍幾個畫面。”黎然喊道。
尤翎把相機抬給蔣其煙看,“我覺得我拍得挺好的,咱倆也買個相機吧,等出去玩了就可以拍照。”
蔣其煙湊過去看,點頭,“等到時候把陸女士也喊過去,讓她幫我們拍。”
“小心陸女士罵你。”
尤翎又道:“口腔裡沒血包了吧?”
蔣其煙搖頭。
玩了約莫半小時,黎然終於把他們叫過來,“這邊的就已經拍完了,中午休息一下,下午接著拍昨晚之後的戲份。”
尤翎點頭說好。
回頭看了眼,那雪人孤零零在那。
蔣其煙在背後輕推,“站那去,我給你拍照。”
尤翎笑著跑過去,蹲在雪人身邊,咧著嘴朝他笑。
“咔嚓”一聲。
他的手中是尤翎。
“其哥,你也過去唄,我給你倆拍。正好到時候還能透一下。”旁邊的工作人員道。
蔣其煙將相機遞過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