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禮物。”

“那手鏈是？”

蔣其煙扣住他手腕，手錶牢牢貼在脈搏之處，沉吟了片刻：“要不你都當作禮物？我想買就買了，覺得你都適合。”

尤翎微微扭頭，眼裡帶著點笑意：“你爸媽知道你這麼花錢嗎？”

蔣其煙下巴擱在他頸窩處，“我自己掙的錢。”

看著自己左手沉甸甸的，無時無刻不提醒著這是身後人為他挑選，在這無比平常的一晚親手為他戴上。

“謝謝，我很喜歡。”

若是話語能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歡喜，連帶著讓另一個人的心也為之跳動，那他心甘情願。

蔣其煙從身後看他的眼睛在昏暗燈光下尤其亮。

出道多年，人人都說他前途璀璨光明一片，可他覺得，再也沒有什麼比得上今日所窺見的星光了。前途如何，他心中已經有一片銀河，任何人無法撼動。

“喜歡就好。”他指尖捏起一簇頭發，繞著關節一圈又一圈，細微癢感直達心底。

抱緊了人，蔣其煙問：“看電影？”

尤翎坐直身子，“不累嗎？”

“不累，有一個星期能休息。”

“那你想看什麼？我去找。”

蔣其煙目光掠在他臉上，留戀片刻，“你演了這麼多部電影，要不就看你第一部吧？”

尤翎微囧，“你真想看？”

“當然。”

“那我去找找。”

蔣其煙：“要不要吃點零食？”

尤翎步子一頓，轉身飛速看了眼人，“再拿點啤酒吧。”也沒等人回就跑了。

蔣其煙拿著一堆走過來的時候，尤翎已經拿著枕頭懶靠在沙發上，電影片頭也已開始。

他陷進沙發，胳膊搭在尤翎後頭，遞了一罐開口的啤酒給他，“這是你多大時候的？”

尤翎抿了一口，視線落在前頭螢幕上，“18歲。”

“嗯。”蔣其煙看過去，是部文藝片，18歲的尤翎比如今更為稚嫩，帶點嬰兒肥。

手輕撫上他的臉，已經沒有那麼多肉了，肌膚相觸的地方盡是骨骼。

他看得認真，時不時抿口啤酒。

電影已經放了一半，蔣其煙開口：“這個角色……”

尤翎抬頭看他，解釋道：“嗯，精神障礙，屬於危險人格。”

看著電影裡頭與這危險人格完全不符的一張臉，“導演選你真是反差。”

尤翎點頭，“當時黎導把這角色給我的時候，就對我說‘我需要極具反差的人’。”

蔣其煙：“嗯，你把他演活了。”

似乎他的真心評價讓人開心，尤翎嘴角翹起，露出笑容，“謝謝。”

人在自己熱愛的領域是會發光的。

蔣其煙覺得，不論何時看到尤翎，他都是發光的。

電影快要結束時，尤翎的肩上多了重量。

蔣其煙不知何時已經睡著。

他默默撐著，將電影看完，吃著剩下的零食，不知何時也逐漸進入夢鄉……

半個月裡，兩人同大多數情侶般，窩在家裡看電影。就一個星期左右，兩人竟是把尤翎三年出演的電影都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