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其煙手背碰了碰了碰尤翎的臉,感覺到他蹭著的動作,把人往自己身上靠了靠,“酒量多少?”
尤翎眨著眼,努力分辨他的話,“不知道,沒在外面喝過。”
這話說得讓人心癢癢,蔣其煙手搭上尤翎椅背,“是不是因為有我在才這樣喝的?”
“嗯。”
他問的直白,就是想逗人害羞。可尤翎回答得也直白,偏偏讓自己心跳加快。
蔣其煙低低罵了聲,揉著尤翎毛茸茸的頭發,“好,吃點菜。”
尤翎皺著眉頭,指著腰上的軟肉,“不能吃了,已經胖了。”
蔣其煙上手捏去,“我養的不礙事。”
“那你不能再做這麼好吃了,要有肌肉的。”
“好。”
酒局結束,眾人重新回了小屋。今天是在小屋的最後一晚,也許是明天各自即將奔赴新的戰場,司蕪鬧著要同大家一起唱歌。
尤翎進了屋才覺得腦子昏昏沉沉,他靠在蔣其煙胳膊上,看著司蕪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眼前一陣發暈。
在他想出聲前,一吸管抵上唇。
“蜂蜜水,喝點。”一如往常,蔣其煙坐在身邊照顧他。
或許是酒精薰染,或許是熱鬧中想尋求個溫暖,尤翎埋進蔣其煙脖頸,蹭了蹭。
脖子間傳來癢意,蔣其煙手指穿進他頭發順著,“怎麼了?”
“想睡覺。”尤翎埋得更緊,他貪戀這種溫存。
蔣其煙沒見過他這副模樣,稀罕得很。
“那我抱你上去?”
埋在頸間的頭輕微點了點,“好。”
蔣其煙環住尤翎的腰,一個用力把人抱起身。
“喲喲喲,這是幹啥呀,要共度春宵去了?”芳芳倒在吳思嫻身上,笑著問。
溫酒一也挑過頭來,“合著是我們打擾別人了。”
李付行也笑著:“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眾人這些天都熟悉了,不像當初見面時不敢開玩笑。
尤翎依舊埋著,安安靜靜地。
“別貧,過會兒給你們點點夜宵吃,我帶人先上去了。”
蔣其煙不理會他們,掂了掂手中的人,皺眉,“真吃胖了?怎麼感覺還是這麼輕?”
尤翎抬起頭,許是悶在他脖間時間太長,此時頭發亂糟糟的,眼裡水光泛濫,臉頰粉紅粉紅,倒真像是要和自己幹大事的人。
“你摸摸我,腰上的肉都多了。”聲音也不同於以往的清冷,軟糯彷彿帶著糖。
蔣其煙步子一頓,深呼吸。
做個人,蔣其煙,做個人!
開門,關門,開燈,放床上。
幾個動作蔣其煙做得一氣呵成,轉過身子朝著窗戶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不是流氓,不能毀人清譽。
尤翎被他輕放在床上,胳膊撐著身體,腦子也不轉,“你不摸摸嗎?”
蔣其煙身體的肌肉一下繃緊,從後頭看彷彿蓄勢待發的猛獸,只等一個契機,便會露出爪牙撲向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