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東方溯之所以對她那般冷淡,皆是因為慕千雪之故,只要她離開,東方溯斷了念想,自然就會迴心轉意。
“你這人好生沒道理,是王爺讓公主住在這裡的,你又憑什麼趕人?”夏月對她真是反感到了極點,從沒見過這樣野蠻無禮的人。
“只要你肯離開,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銀子,保你後半世富貴無憂。”身為平陽王府宗姬的她,自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睿王府的主子應該是睿王而非宗姬!”早在寧壽宮那一次,慕千雪就看出了沈惜君的心思,只是不曾說破罷了。
沈惜君面色一寒,咬牙道:“慕千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對於她的威逼利誘,慕千雪只是淡淡一笑,“送客!”
“賤人!”剛才那番話,是沈惜君耐著最大的性子說出,卻被慕千雪毫不留情地拒絕,自是什麼火都冒了出來,揚手揮過去,卻在半空中被人用力抓住,動彈不得!
沈惜君眸光兇狠地回頭朝抓住自己手腕的侍女喝道:“放手!”
“宗姬雖然身份尊貴,但這不是平陽王府,還請宗姬自重!”攔下沈惜君這一掌的,不是別人,正是十九。
沈惜君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的事!”
十九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放開的意思,正自僵持之時,蔡總管帶著幾名小廝小跑著奔了進來,見慕千雪沒有大礙,當即鬆了一口氣,匆匆行了一禮後,看到沈惜君高舉的手,哪裡會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賠笑道:“天色不早,宗姬該回去了。”
“我偏不走又怎麼樣?”
蔡總管搓著手為難道:“王爺剛才說了什麼話,宗姬是知道的,如果您執意不走,小人們只有得罪了!”
“你在威脅我?”
“小人不敢。”說著,蔡總管又湊上去幾分,低聲道:“王爺之前在南軒裡說的都是一時氣話,大有還轉的餘地,可您今日若是傷了公主,王爺恐怕當真要與您老死不相往來的,還望宗姬三思,三思。”
聽得這話,沈惜君猶豫了起來,她不怕別的,就怕東方溯一人,萬一真如蔡總管所言,可就真是後悔莫及了。
許久,她恨恨地收回手,狠狠瞪了慕千雪一眼,拂袖離去。
見終於把這尊菩薩給請走後,蔡總管長出了一口氣,抹了抹額上的汗水,回身朝慕千雪道:“讓公主受驚了。”
“不礙事。”停頓片刻,慕千雪道:“宗姬剛才在南軒,可是與王爺起了爭執?”
“誰說不是呢,宗姬她看到……”蔡總管顯些將木偶的事情說了出來,想著不妥,趕緊將嘴邊的話收了回來,“宗姬性子倔強,王爺又是個硬脾氣,一言不合就爭執了起來,並沒有什麼大事,公主不必擔心。”頓一頓,他又道:“公主若沒別的吩咐,小人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