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澤橫了她一眼,“本王剛才說得很清楚,你們一天交待不出與刺客的關系,倚翠閣就一天休想做生意!”
“這……這莫須有的事情,您讓奴家怎麼交待啊。”隨著阮娘這話,樓裡那些個姑娘、龜奴紛紛出聲附合。
“我們連刺客是誰,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讓我們交待什麼?”
“這搜也搜了,找也找了,什麼都沒有,還圍著不讓人做生意,實在好生沒道理。”
“可不是嘛,就算您是王爺也得講道理啊!”
見指責的人越來越多,一眾護衛有些為難,紛紛往東方澤望來,後者冷著臉狠狠一拍桌子,擺在上面的碗碟被震起老高,怒斥道:“再敢吵鬧,全部都抓回去!”
聽得這話,眾人連忙噤了聲,唯恐真會被抓回去,阮娘絞著手指,眼角餘光不時瞥向門口,像是在等什麼人。
“府尹大人到!”聽到這話,阮娘臉上浮起一抹喜色,連忙朝正走進來的一名身穿緋色圓領袍衫官服的中年人迎了上去,屈膝道:“參見大人,大人萬福。”
此人正是京兆府尹魏敬成,參與朝議,負責金陵治安,且金陵附近三十餘個縣府都歸其管轄,雖官職只有正四品,論權力卻還大過一些二三品官員。
阮娘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往東方澤的方向使眼色,魏敬成不動聲色地瞧在眼裡,在示意她起身後,快步來到東方澤身前,拱手道:“下官給穆王請安,王爺萬安!”
東方澤此刻正心氣不爽,也不叫起,冷著一張臉道:“你來做什麼?”
魏敬成對此不以為杵,稍稍直起一些身子,恭敬地道:“下官聽底下人來稟,說是倚翠閣這裡出了一些事情,下官擔心會是昨日那群惡徒作亂,所以趕緊帶人來看看,沒想到是王爺在這裡。”
“嗯。”東方澤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揮手道:“這裡沒你的事情,退下!”
阮娘好不容易將魏敬成請來,哪裡肯這樣放他走,趕緊攔在他面前,“大人,奴家這倚翠樓一向都奉公守法,絕不敢做半點違反法紀的事,可王爺一來,就不問青紅皂白地說奴家與刺客勾結,將這倚翠閣裡裡外外搜了一遍不說,還不讓奴家做生意,請大人替奴家做主!”
魏敬成早就從報信的龜奴口中得知此事,不過當著東方澤的面,仍是裝作一派驚訝的樣子,“王爺,這倚翠閣怎麼會與刺客有關?”
“怎麼,魏大人覺得本王信口胡說?”
“豈敢!”魏敬成賠了一禮方才續道:“下官只是覺得奇怪,王爺能否告之一二?”
雖然東方澤很不耐煩,但魏敬成畢竟與阮娘不一樣,耐著性子道:“本王還有七哥他們在行刺之前,都聽到倚翠閣之名,很明顯,刺客與倚翠閣有關,就算不是她們派的刺客,也一定曉得刺客的身份!”
阮娘滿臉委屈地道:“奴家要是知道,早就告訴王爺了,哪裡會等到現在。”
魏敬成沉吟片刻,道:“王爺,下官倒是覺得,刺客此舉,是想故意要擾亂我們視線,好有機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