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有一日,他會將這片江山牢牢握在手中!
王府中,沈惜君意外地望著正朝自己屈膝行禮的逐春,“姑姑你怎麼過來了?”
逐春直起身,笑吟吟地道:“自您出嫁後,王爺與王妃一直都很想念,此次睿王出征,王妃想著宗姬一人在府裡會冷清寂寞,特命奴婢來接您回去住一陣子。”
沈惜君滿面驚訝地道:“回平陽王府?”
“是。”逐春恭敬地道:“馬車已經在府外等候,隨時都可起行。”
沈惜君思忖片刻,道:“我也想與父親母親相聚,但我身為睿王妃,豈有睿王一出征,就回孃家居住的道理;你回去告訴母親,過幾日我自會去看他們。”
逐春心中著急,又不能說出實情,只得道:“只是去住一陣子罷了,並不打緊。”
沈惜君猶豫再三,終還是搖頭道:“始終是不好,還是算了。”
逐春為難地道:“來之前,王妃再三叮囑,一定要請宗姬回王府,您現在不回去……奴婢很難向王妃交差。”
沈惜君不以為然地道:“有什麼好為難的,只管將我的原話告訴母親就行了,母親還能怪罪於你不成。”
“可是……”
“好了。”沈惜君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逐春,“我還有事,你回去吧。”
“是。”見說不動沈惜君,逐春只得屈膝告退,離開了睿王府。
就在沈惜君以為這件事就此作罷之時,平陽王妃竟然親自來了睿王府,要帶她回平陽王府。
這一次,沈惜君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出不對了,“母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平陽王妃掩袖抿了口茶,淡然道:“能有什麼事,就是想你回家住一陣子,怎麼,你不願意?”
“當然不是,只是……”
平陽王妃擱下茶盞,起身截斷她的話,“既然不是,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東西也不必收拾了,府裡都有,再不然重新做起來就是了。”
沈惜君跺一跺腳,倔強地道:“除非母親把話說明白,否則女兒絕不離開睿王府半步。”
平陽王妃展一展寬廣的蓮袖,“為娘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睿王不在,趙平清也是什麼善與之輩,與其在這裡與她兩看兩相厭,不如回平陽王府住上一陣子,有為娘陪著你,也不至於寂寞。”
沈惜君連連搖頭,滿面疑色地道:“這不是理由。”
平陽王妃挑一挑以螺子黛描繪而成的雙眉,“那你覺著什麼是理由?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做母親的,連自己女兒也不能想?”
“我……”沈惜君答不出來,咬牙道:“總之女兒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