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我也覺得挺漂亮的！”楊子傲回答的一臉尷尬。

不是他多想，實在是這個時候確實有點反應不過來啊！

之前經歷了那個不靠譜的油畫事件，剛剛路過這裡的時候他又看見了那些被自己父親當寶貝買回來了，又被人家鑑別成“贗品”的古董，他理所應當的覺得凌清晨看它也會認為是假的。

現在回想起來她還真不能這麼想，剛剛的油畫雖然自己父親介紹的不咋靠譜，但那是美院學生的作品，算起來最多不值錢罷了，絕對和“假”這個字沒有關係。

至於博古架上面那一堆贗品，凌清晨的經歷和眼力應該還看不出真假吧，現在在她看來那些應該就是堆裝飾品而已，在這種情況下看到那個茶盤，估計不會理所應當的覺得那是個假貨。

想到了這一點楊子傲立刻糾正自己的表現，“這是我爸花費挺大力氣才淘換來的，老酸枝的根雕茶盤，雕刻的是二龍戲珠，從龍嘴這有排水管，你看這……”

楊子傲給凌清晨介紹了老半天，雖然他介紹的時候十分認真，但是專業名詞實在是太多了，凌清晨的腦海裡面就只剩下兩個詞，很貴、很厲害。

聽楊子傲說光是這個叫做茶盤的東西就能抵得上樓下所有的電器裝置的價錢了，就這還有價無市，畢竟現在這年頭連一塊這麼大的樹根都沒有多少了，紅酸枝做的根雕茶盤？這麼大個？上哪找去啊。

聽到自己兒子介紹起自己的傢俱如此自豪，楊父也覺得臉上又面子，走到幾個人面前笑呵呵的說道：

“不只是這個茶盤，我們家所有傢俱都是紅木的，雖然我看這些古董字畫的本事是不行啦，但是說到我的老本行我可不含糊啊！”

“古董字畫？”凌雲天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楊子傲和凌清晨現在已經露出尷尬的表情了，心裡想著他不會自己把缺點“招”出來吧？

楊父微微的搖了搖頭，“都是年輕時候的事兒了。”

“前幾年我倒賣傢俱賺了些錢，尋思著我也添置幾件文玩字畫什麼的，一方面裝點一下家裡面，另一方面這些年耳濡目染的也對這些文玩之類的有了興趣，可是……”

楊父帶著幾人來到博古架的旁邊，從上面取下來一個瓶身薄如蟬翼，用淡雅的筆觸勾勒出瑰麗花紋的“花瓶”捧在手中轉了轉。

“有的時候興趣是一方面，真正入行了才發現這裡面的學問太深，我這樣的根本就連玩一玩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不會吧？”

凌雲天覺得楊父就算是剛開始被人騙了，之後慢慢學習就行了啊。

楊父輕輕的搖了搖頭，“古董這一行啊，水太深，涉及到的知識點太雜，一般人還真就玩不明白它。”

“你一定是覺得這東西只要掌握了它們的鑑別方法，造假方法，多積累點經驗就行了對吧？”

楊父問向凌雲天，看他點頭了才繼續說道：

“可是它在什麼環境下儲存的，是入過土還是沒入過土的，有沒有收到惡劣環境的侵害，表現的形式都不一樣。”

“除此之外官窯的還是民窯的，什麼時期製作的，用什麼工藝，當時流行什麼圖案、什麼技術，這當中的門道太多了！”

這時凌雲天有點明白楊父為什麼說自己連玩古董的資格都沒有了，凌清晨也似乎明白了楊子傲為什麼那麼反對自己父親接觸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