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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展昭並不意外這一探查結果,如果真的有人針對喬家,當年喬家消失後,這座破宅子定是早有人馬裡裡外外沒放過一草一木地查過了。他們想要在這裡有所發現,還真是要拼運氣才行。

“唯一的線索看來只有這面牆了。”展昭站在正屋內面對著東牆,上面早已不見任何水跡,牆頭上鑿入的小孔,裡面有著半截發黴的榫頭。“上次,小月見到牆頭的水跡特別深,我就看到這個榫頭懷疑屋主在牆上懸掛了一幅畫掩蓋牆體的瑕疵。現在看來這個猜測有些不妥。”

牆上的水跡可能是一隻水鬼,它隱在牆中,難道屋主僅是掛一幅畫上去就好了?那恐怕需是一幅鐘馗抓鬼圖或者其他的鎮壓圖才行。

現在換一個角度想,如果不是先有水跡再有畫,而是先有畫才有了水跡呢?正是因為屋主掛了一幅畫,他才沒有注意畫後面的牆頭出現了異樣,這一邏輯也說得通。

歐陽修也想到了這一點,水鬼並沒有在夢裡說過它與喬家的關系,是敵是友都不好說。

“這麼說來,喬家的失蹤也不能說一定就是被害了,起碼不能說他們一定就是受害者。眼下,你有什麼好主意?”

“不敢說是好主意,只能說是試一試。”

展昭早就從柴火堆裡扒拉出了一把缺口的舊斧頭,與歐陽修一同走到了屋外,對著東牆曾經冒出水跡的地方就敲了上去。“砸牆!砸了它,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哐當——哐當——

舊斧頭佐以內力加成,而破屋的牆頭早也不牢固,幾斧子之後就被鑿落了一地磚塊。

歐陽修一直盯著牆體的動靜以防磚塊飛濺,他們對於造房子都是門外漢,而今初次嘗試拆房子,不知怎麼的還有些小興奮呢。

壓下了有些詭異的情緒不提,他定睛往殘磚一瞧,卻是發現其中夾著一塊半個巴掌大的木塊。

“這是什麼?”歐陽修撿起了木塊,上面刻著一道看不懂的符文,詭異的是木塊藏在牆體中居然不見絲毫腐爛跡象。“我看這木塊似是桐木做的,它居然藏在了牆裡面。”

不必多說,單看木塊上的符文就可知這東西不簡單。

展昭索性將東牆全都拆了,但除了一塊來歷不明的木頭,沒有其他不妥的地方。不過在曾經顯出水跡的牆頭發現一塊木牌,足以說明喬家裡面真的有古怪。

歐陽修看著空了的東牆, “熊飛,你說我們要不要把其他地方也都拆了?說不好在什麼地方又發現了線索。”

展昭放下了斧子,鬆了鬆有些發酸的肩膀,拆牆頭是體力活還要一些技巧,合著歐陽修是拆上癮了。

“永叔大哥,我看還是先把木塊帶回涪城,弄明白上面的符文意思。至於拆不拆其他地方,只怕還要請幫手才好。”

“哈哈哈。”歐陽修笑得有些尷尬,誰讓百無一用是書生,他是沒有掄斧頭的本事,光在一邊看拆牆好戲了。“行,這就回去。這東西有些玄乎就擱我這裡了,反正被水鬼找上過一次了,也算蝨多不癢了。”

歐陽修將木牌裝好放入了懷中,拒絕了展昭想要保管的想法,如果定要有一人與鬼親密接觸,那還是不煩二主了。讓展昭好好的,也是留下了查案主力。

兩人連夜來到雲臺山休息了片刻就開始拆房子,這會索性一鼓作氣趁著日頭未落再回涪城。喬家破院最後一間能擋風遮雨落腳的正屋也被拆了牆,在這十一月的冬季,他們還是涪城客棧睡比較踏實。

夜入涪城,一夜好眠。

等到日上三竿,三人相聚在客棧展昭房裡,將所查到的線索彙總到了一起。

月枕石一說蔣方疑似遭遇殺手的事情,屋內的氣氛一滯,“假設蔣叔沒有說謊,二十五年前的蜀中勢必發生了隱秘的大事才會招來殺手。如果不是蔣叔一家招惹了什麼,與他同行的是順天鏢局的鏢隊,不妨多想一些,那堆人馬是沖著鏢隊去的。昨天,我還去問了城裡的鏢隊是否聽過順天的名號,結論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解散了。”

順天鏢局解散的直接原因是因為大半鏢師被殺,蔣方僱傭了六位鏢師,而順天鏢局裡本也只有十五位鏢師,鏢局就散夥了。

“現在再要找順天鏢局的舊人怕是難了,雖是拜託涪城鏢局的張鏢頭留意,只怕短時間裡難有眉目。至於那些殺手是什麼來歷就更不好說了。”

月枕石召喚了烏鴉小黑給何必去了信詢問那群殺手的情況,那隻神奇鳥才過了一個時辰就回來,帶來了何必的一句話‘乖徒弟,沒有生死大事別找師父呦。’

呦什麼呦!

月枕石很想問問何必,死了二十二個殺手難道不是大事?她卻也知道何必很多時候是置身事外,根本不在意紅塵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歐陽修將木牌取出打破了有些凝滯的氣氛,“那就先看一看這條線索,疑似桐木的木牌。小月,你從青羊宮出來,有沒有見過這種符文?”

青觀主確實不禁月枕石翻閱道家典籍,但還是要說一句她並非青羊宮出身,她不是什麼修道之人。然而,她看了這塊木牌就沒心思說什麼閑話了,因為木牌確實是由桐木做的。

木中有三木,與鬼相剋深。

其一為桃木,世人多知桃木劍闢。其二為柳木,柳枝打鬼抽得它生疼。如果說桃木與柳木是奔著除鬼的方向去的,那麼桐木則有所不同。

桐木鎖鬼,少為人知。被困住的鬼囚禁在桐木裡,全看施法者到底想要怎麼使用。

歐陽修縮了縮手,一聽桐木鎖鬼,他連忙問到,“所以,現在這牌牌裡還有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