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餘璃站在原地直跳腳,你怎麼這就走了啊!快點回來嚴詞拒絕她啊!!!
肩膀突然被人緊緊圍住,那妖怪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好像很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處啊!”
廢話!誰沒事給自己身邊留個隱患啊!
她嚥了咽口水,面上一片諂媚之態,“哪能啊!不瞞你說,這赤霞觀上下都是人,還都是男人,我每日裡可無聊了,如今你來了,我總算是有個說話的人了!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高興!”
嗚嗚嗚,誰來救救她啊!
“果真如此?”
餘璃連忙點頭。
“如此倒是好得很。”她拍了拍餘璃的肩膀,“只是我還不知,你究竟是什麼精怪?”
“我自然是比不上您了,我就是一直普普通通的鯉魚精。”
“鯉魚精......”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何名?”
餘璃突然想到了方念之,心中有些難過。那妖怪又重複了一遍,“何名?”
“餘,餘璃。”
那妖怪點了點頭,她信手一拈,手中突然多了一捧開的正烈的海棠花,“方才在洞中是情非得已,這個給你,聊表歉意。”
餘璃接過那捧花,她是個沒心沒肺的,見了好東西就高興,一高興就什麼都忘了。更重要的是,這妖怪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相處,她突然覺得自己日後的處境也不是那麼的暗無天日了。
“哇,好漂亮啊!”她嗅了嗅花朵,疑惑的說道,“你真厲害,現在才初春,你就能變成這麼好看的海棠花!”
“哪裡是變出來的,只不過是從身上取下來的罷了。”
“從身上取下來的?”她驚訝的道,“你你你,你的真身是海棠樹?”
不應該啊,她剛剛在洞裡的時候光禿禿的連片葉子都沒有,這麼醜的樹怎麼可能開出這麼漂亮的海棠花!
花妖笑了笑,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洞裡常年暗無天日,我如何開得出花?”
餘璃恍然大悟,“那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了,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花妖衣袖一揮,那地上便刻了三個字。
餘璃歪著頭看了半晌,磕磕絆絆的讀道,“花,舌,辛,哎,這最後一個什麼字啊?”
這花妖的名字也太難聽了吧?還這麼長。
她抬起頭,只見剛才還和顏悅色的花妖臉上突然陰雲密佈,表情跟要吞了她似的。
“中間那個字念‘辭’,老孃叫花辭顏!!!”
沒文化真可怕。
“花辭顏?你名字真好聽!”
花辭顏哼了哼,“那是自然。”
餘璃抱緊了手中鮮花,心裡忍不住的嘀咕,這花妖也太喜怒無常了吧?
劉玄不能見陽光,故而只是躲在柳宴殊的八卦配件之中,“方才那鯉魚精是誰?怎會住在觀中?”
柳宴殊步伐不停,“抓鬼之事得她相助,如今暫住觀中。”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柳宴殊,若是如你所言才好,只是我還是忍不住要提醒你一句,你莫忘了師父當年是為何而死,你更不要忘了你當初跪在師父面前發的誓言!”
柳宴殊停下了腳步,他握著拂塵的手緊了緊,語氣依舊平淡,“師兄多慮了。”
“不論是不是我多慮,我都要提醒你,當年的痴心妄想,你最好已經絕了!”
“謹遵師兄教誨。”他繼續向前走去,他轉移了話題,“師兄今日所說之事,我自會當心,師兄離開地府時間已久,還是早些回去吧!”
他的痴心妄想......
該怎麼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