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縣主還沒吃飯吧,奴婢服侍您用膳。”
荊嬤嬤也不愧是葉沉玉的奶孃,最是瞭解她的身體和脾胃,自從她來了之後,葉沉玉的胃口明顯的好了起來。
懷胎四個月的時候,葉沉玉有了胎動。
夜晚寂靜時,岑旭趴在葉沉玉的小腹上,靜靜地聽著小腹內傳來的陣陣胎動。
“他踢了,他踢我了!”岑旭興奮的說。
葉沉玉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是初為人母的溫和笑意,“你想要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都不要緊,只是要長得像你才好。”
只要長得像你,我看著才開心。
“若是男孩兒,長得像你倒也不錯。”岑旭的模樣長得很好看,平時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冷若冰霜的感覺,但是隻要他笑一笑,便滿面都是溫柔。
雖然有些不恰當,但真真是豔如桃李冷若冰霜。
“好,若是這個孩子長得像我,那我們便再生一個,總有像你的。”
葉沉玉看著他,沒有接話。
她的肚子一動,他便又歡歡喜喜的趴在她的肚子上聽著肚子內的聲響,臉上始終掛著欣喜的笑容。
葉沉玉平時不太愛做繡活,但是如今她懷孕的月份漸漸的大了,行動不便再加上要入冬了天氣寒冷她身體犯懶不願意走動,便一直窩在繡樓裡給她的孩子繡衣服。
她繡完了肚兜,就開始繡一些小衣服,又慢慢的開始繡一些稍微大一些的衣服。
荊嬤嬤看不得她如此辛苦,便勸道,“縣主不要這麼費神了,以後再繡也來得及。”
“我總想多為他做些什麼。”
“縣主長大了做了娘親果真是不一樣了。”荊嬤嬤感嘆道,幾年之前還是一個天真傲氣的少女,現如今竟然也要做母親了。
葉沉玉看著那件小小的肚兜,眼中的愛意都快要傾瀉出來了,“他是我的孩子,我自然要對他好,恨不能再更好些。”
“大夫說了,縣主的産期在春天,那個時候可是個好時候,大地回春一年開始的時候,縣主最喜歡的玉蘭花也都會開了。”
四月十一日的晚上,葉沉玉的羊水破了,府中一片燈火通明,接生婆早已經進了屋內。岑旭守在門口,來回不停地踱步,看著丫鬟捧著一盆盆的血水來來往往。
房內傳來葉沉玉嘶聲裂肺的大叫聲,岑旭忍不住往裡沖去,有人來攔他,被他一手推開。産房內的人見他進來都是一愣,荊嬤嬤更是讓他快些出去。
岑旭跪在床邊,緊緊地握著葉沉玉的手,下巴抵在葉沉玉的肩膀處,他輕輕的親了親葉沉玉的額頭,語氣顫抖,“沉玉,你別怕,我在這兒呢,我一直在這兒......”
葉沉玉握緊了他的手,她咬著蒼白的嘴唇,用盡了力氣想要將她的孩兒生下。
四月十二日的清晨,葉沉玉誕下了一個男嬰,膚色雪白就如同盛開的玉蘭花。
岑旭大喜,為新生的孩兒取了一個極好聽的名字,叫阿執,執子之手的執。
岑執。
葉沉玉沉沉醒來,便看見了趴在她床沿睡去的岑旭和躺在一旁搖籃中的孩兒。
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岑旭醒了過來,柔聲的同她說話,她懷孕的時候,他彷彿是變回了曾經那個她深深愛慕的荀茗。
葉沉玉陪他說了幾句話,便說有些困了想要休息一會熱,岑旭剛好也有事便先走了。荊嬤嬤走了進來,她小心翼翼的將岑執抱給她瞧。
葉沉玉抱著他柔軟了身體,看著他閉目熟睡的樣子心中便一片柔軟。她親了親孩子的小手和額頭,輕聲道,“乳孃,你還記得我幼時碰見過一個道士嗎?”
“縣主怎麼問起這個了?”
“也沒什麼事,只是想要見見那個道長,你派人去請一請吧,就說是我相請。”
“是。”
葉沉玉摸了摸孩子的小手,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