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那些嘲諷不屑高遠的人,和螻蟻沒什麼區別,無知給他們勇氣,可惜那勇氣只會讓他們更加可憐!
兩人邊說邊走,走進了餐廳。
也不知道是故意安排,還是巧合,就在兩人踏進餐廳的一瞬間,音樂舞臺上也響起了動人的樂曲聲。
是《勝利進行曲》,優美歡快的曲子用在慶功宴會上簡直再合適不過了,更何況還是來自京都最好樂團的樂手來演奏的,瞬間就讓宴會的氣氛變得沸騰起來。
一曲奏罷,一位穿著碎花裙子,在寒冷的冬天依然露出一片白花花胸脯的女歌手開始傾情獻唱。
年輕的賓客們被樂曲聲吸引,微微晃動著身體,隨著節奏輕輕搖擺,更多人則是一邊微笑看著年輕人釋放多餘的活力,一邊口中交談著其他事情。
“來,給你介紹兩位大師。”羅瑞恆親熱的拉著高遠的手臂,走向剛剛入場的兩個人。
“高遠先生,這位是方立心先生,他是著名的藥劑大師。你不是也很擅長制藥嗎,以後可以多跟方大師交流一下。”指著一位頭頂微禿的中年人,羅瑞恆介紹道。
“高遠先生還真是年輕啊。”方立心應該是個話不多的人,神色嚴謹,語氣中帶有某種微妙的疏離。
高遠對此倒也不介意,傲慢簡直是有一技之長之人的通病,尤其是藥劑師和工程師這種技術流,幾乎人人都有傲慢的毛病。
他們總覺得自己是在創造偉大的奇跡,當然就有一種瞧不起其他人的感覺。
兩人微微握了一下手,算是見過,羅瑞恆又沖著另外一個人道:“這位是……”
“這位一定就是糜會長吧!”看向另外一位穿著制式長袍的老年男子,高遠意味深長的笑道。
幾乎是一照面,高遠就有了八成的把握。
工程師的身上都有一種相同的氣質,古板,刻薄,斤斤計較。倒不是說他們在生活中就是這份性格,而是工程學最需要的就是這三種特質。
古板意味著規範,刻薄意味著高標準嚴要求,斤斤計較意味著不容忍差錯,如果一個工程師做不到這三點,那是遲早要完蛋的!
糜應天也同樣在打量高遠,很開心的道:“高遠先生,聽說你也是我們工程師協會的一員,真是太令人震驚了。希望有機會能和你探討工程學方面的問題。”
高遠微微一笑道:“沒問題……我期盼著早日向糜會長請教。”
兩人說的都很客氣,卻又虛偽的令人不忍揭穿。
接下來,就是到處見人,到處閑扯,高遠能夠感覺到,宴會廳理由不少不屑嘲諷和懷疑的目光,那感覺就像他是混進天鵝隊伍的裡醜小鴨。
高遠也不以為然,就如同羅瑞恆所說,你們這些螻蟻的態度,我用得著放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