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找人往上投搬石塊,最後搭出了一種石頭山的錯覺。
這山的底本就不牢,又被那個土系魔法師抽掉了這麼多的土……
塌,只是時間問題。
山上的其餘選手,也開始感覺到山體明顯的傾斜,陸陸續續開始下山。
陸不兌也想下山,但是那個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土系魔法師,並不準備讓他離開,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腳下的大地,都在沸騰。
這貨瘋了嗎!
和秦淮風打擂臺賽的時候怎麼不見有這麼厲害,現在漲本事了?
陸不兌放出的那團風元素能量團雖然厲害,但因為沒有控制和約束,更沒有後續的風元素補給,很快就被那個泥巴掌拍散了。
反倒是那個泥巴掌,有源源不斷地土元素湧入其中,變得越來越大。
從遠處看,整座山彷彿都成了支撐這個巴掌的手臂,而這根手臂正朝著陸不兌逐漸傾斜。
陸不兌整個人被籠罩在黑色的陰影中,巴掌的大小已經遠遠超出這狹窄的山頂可以承受的了。
外加上山中的土元素被抽調嚴重,已經幾乎是一座空心的山了,就依靠那些搭建得並不牢固的石頭苦苦支撐,這一巴掌只要拍下來。
手朝哪兒拍,山就朝哪兒塌。
這到時候要是被埋了,他倒不怕被砸死,怕被活埋悶死。
“不貴,撤。”
“喵~嗷~”
不貴從他的肩頭躍下,在半空中就完成了體型的變化,尾巴一勾就把陸不兌勾上了背。
“專業。”
“喵~”
就在這時,陸不兌的餘光瞥見,山下還有個人坐在陰影裡。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定睛一看,那個乖乖坐在小板凳上,正仰著腦袋看他的人,不是小跟班還能是誰?就那小板凳,還是他幫她搬過去的。
她周圍的其餘人都撤了,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裡,似乎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陸不兌知道壞了。
這丫頭的老毛病又翻了,對他的話過於較真,較真到完全不把她自己當一回事兒。
比賽前,陸不兌曾吩咐過她,之後的比賽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亂動,就乖乖地坐在那個座位上,不可以離開這個座位。
好了,現在山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