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就努力長得矮一些了。
衛珩輕哼一聲,說:“你也知道我帶著這麼多人入京是不容易的,可見我有多累。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
言下之意,我靠著你有和不妥?
也不知道是不是衛珩有意的,眼瞅著宮門就在前頭不遠處,但是這馬卻越走越慢,長安甚至覺得自己下馬走都比現在快。
她試著踢了踢馬肚子,然而這馬似乎只聽衛珩的,饒是長安再怎麼著急,它也是順著自己的步調慢慢朝前踱。
“你就不能讓馬快一點?”長安氣急敗壞地對衛珩說著。
衛珩道:“它為了能讓我及時趕回來阻止你成親,馬蹄都踏壞好幾個,現在還馱著我們兩個人,怎麼可能跑得快。”
長安無奈。
分明剛才還跑到飛快。
還兩句話不離她成親之事,一看就知道是存心的。
長安於是故意用冷嘲熱諷的語氣道:“若非你把杜知敏都請去喝茶的緣故,我們此時此刻或許應該入洞房才是。”
明知道這是假的,衛珩還是氣得緊緊抱住她:“你休想。”
長安笑了笑,反問他:“令夫人身子可還好?”
衛珩低頭看了看長安,道:“瞧著還行,和先前一樣,就是話裡話外想著法的埋汰她夫君。”
長安愣了愣,心想衛珩嘴裡說的這人是路展屏嗎?她心懷疑惑地抬頭,剛好撞上衛珩的目光,瞬間明白,衛珩嘴裡說的是她。她鎖緊眉頭:“我問的是路展屏。”
衛珩立即說道:“她不是我夫人。”
“你們不是成親了……”長安譏笑道,“這麼快路展屏就被休了?男人真是靠不住。”
衛珩急忙解釋:“我同她沒有成親過,那不算成親。”頓了頓,衛珩補充,“那日我同她說清楚,我可以照顧她一輩子,她一日不好,我便一日不會放棄找大夫替她看病,但只能以哥哥的身份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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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冷哼一聲,心想,於我何干。
衛珩繼續道:“一會見了晏絨衣,讓她再去替路展屏把把脈。”
兩個人已經到了宮門口。
宮裡的效率快得讓長安吃驚。
這麼短短的功夫,連前宮門的守衛都穿上了白色的喪服。
長安目光從衛珩臉上劃過,帶著一絲冰冷的味道:“你回宮的時候,是不是提前讓人把孝服喪服準備好了?”
衛珩道:“這你可冤枉我了。宮裡人多眼雜,我還沒那麼多事。我想,這事得問問皇后娘娘。”
守衛認識長安,卻在放門時看著衛珩。
長安已經不願意再去費神想這些細節。
正陽宮前,各宮的妃嬪都在。
哀嚎聲亦是此起彼伏。
宸妃和皇后兩個人對峙而立。
“本宮不相信皇上這麼好的身子會忽然暴斃!”宸妃一改平日溫和做派,氣勢凌人地責問皇后。
皇后淡淡一笑,說:“喪鐘已響,皇上的龍體就在正陽宮裡,妹妹若是不信,自己可以進去檢視。”
宸妃道:“哼,檢視?本宮自然會檢視。皇上暴斃背後定有隱情,說不定就是你這個毒婦做的手腳。到時候,本宮一定要在百官面前說清楚。”
皇后懶懶地看了她一眼,轉而問旁邊的顧公公:“顧公公,喪鐘已經敲響好一陣子了,怎麼朝中大臣還未入宮覲見新帝?”
顧公公擦了擦額頭的汗,眼角偷偷瞄著靈妃娘娘。靈妃此刻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態,甚至連假裝哀嚎都懶得做,神情淡然,彷彿眼前一切都跟她毫無關係。顧公公著急不已,心想靈妃娘娘此刻怎地不著急的。
宸妃問:“皇后娘娘倒是說清楚了,新帝是誰?”
皇后道:“皇上駕崩時本宮就在旁邊。本宮手裡這份遺詔裡寫得很清楚。”她瞧宸妃伸手過來想取那遺詔,便反手將遺詔藏於袖間,“宸妃娘娘你是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嗎?”
妃子,妾也。
宸妃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難堪多了。